。”
“是。”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城楼上那面碍眼的“贤”字王旗早已消失不见，重新换上了代表皇权的金龙旗。
百姓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夜之间，街上巡逻的士兵又变回了熟悉的玄甲卫，那股压抑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大理寺，天牢。
最深处的特等牢房里，曾经不可一世的贤王像一条死狗一样被铁链锁在墙上，他身上的蟒袍早已被扒下换上了一身囚服，头发散乱，眼神空洞，再无半分往日的威严。
萧煜负手而立，站在牢门外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皇叔，我们又见面了。”
贤王的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眼珠转向了萧煜，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说吧。”萧煜冷声说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们费尽心机在皇陵到底想做什么。”
贤王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
“我……我不知道……”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一旁的萧宇冷笑一声，“老东西，你这是跟我们装傻吗。你谋逆的证据都堆成山了还想狡辩。”
“我没有……我……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贤王的神情看起来不似作伪，痛苦地嘶吼道，“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个人……那个人的脸……我想不起来……”
楚玄逸一直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此刻他皱了皱眉对萧煜说道，“王爷，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不像是装的，倒像是……神魂被人动了手脚。”
萧煜的目光也沉了下来。
“凶凶哥哥，让我看看。”
一直安静地待在后面的阿九忽然开口说道。
萧煜转过头，看着她认真的眼睛点了点头，“阿九，你仔细看看。”
阿九双眼直直地看向牢笼里的贤王。
渐渐地，她那双乌黑的眼眸深处，两点细微的金光亮起一闪而逝。
她“看”到在他的身体里，在他的神魂深处盘踞着一条只有拇指大小的、通体漆黑的虫子。
那虫子正在缓缓地蠕动着，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从那条黑色虫子的尾部，延伸出了一根几乎看不见的、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黑色丝线。
那根丝线一路向着城外皇陵的方向延伸而去，没入了未知的虚空之中。
阿九的脸色微微发白，她收回目光拉了拉萧煜的衣袖。
“凶凶哥哥，他脑子里……有一条黑色的虫子。”她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描述着自己看到的景象，“那虫子身上还连着一根线，线的另一头好像在皇陵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