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其余人速往皇宫。沙暴随时再来,必须赶在宫殿被掩埋前取尽宝藏。"
队伍疾驰而去,盏茶工夫便抵近宫殿。近看才发现金光来自鎏金瓦片,整座皇城已破沙而出,城墙巍然耸立。
"常小文,该你带路了。"韩浩突然点名。常小文心头一震,她确有随身地图,却从未禀报。此刻只觉韩浩深不可测,自己在他面前仿佛没有秘密可言。
她取出羊皮地图铺开:"宫中迷宫错综,这副是出路详图。"彩戏师默记图中标记的红点,随即率众来到城门前。他下马探手轻叩门板,确认后猛然拔刀,烈焰刀气轰然劈向厚重的城门。
烈焰般的气浪轰然炸开,巨型刀芒斩在城门上,顷刻间将这座巍峨城门劈成齑粉。木屑铁皮漫天飞溅——要知道,这皇城大门本该刀枪不入,外层包着精铁,内里是上等铁木所制,即便攻城车都难以撼动。
彩戏师收刀冷笑。适才他以指节叩门,正是试探虚实。这城门深埋地底数百载,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速入皇城!"他跃上驼背,率众长驱直入。穿过遍地断壁残垣,沿途散落着锈蚀兵甲与森森白骨,皆是大白上国亡卒遗骸。
甬道幽深,彩戏师刚踏进半步便猛然倒退:"当心机关!"
机簧声骤响,两侧石壁突然露出无数孔洞,箭雨倾泻而下。他翻掌劈出烈焰,火球精准熔毁每个箭孔,金属溶液沿着石壁滴落。
接下来的路危机四伏:滚石轰鸣,地刺突现,毒雾弥漫。但任何机关都在彩戏师掌中火刀下化作废铁。
皇宫深处,四尊盘龙雕像口衔金球巍然矗立。满地金器耀目生辉,哈刚童嘎扑上去狠咬金杯,常小文兴奋得声音发颤:"找到了!全是真金!"
"距下次沙暴还有多久?"彩戏师沉声问。
"约莫一个时辰。"常小文掐指计算,"足够搬运。"
驼铃叮当,韩浩悠然行至皇城时,铁甲箭卫正往驼队装载金箱。听闻彩戏师尚在宫内清点,他负手打量这些沉睡数百年的建筑,眼中毫无急切。
当最后一批金箱运出,彩戏师疾步上前复命。韩浩轻拍其肩,目光扫过绵延的驼队,嘴角浮起浅笑。
天色骤然阴沉,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砸在皇宫的金顶上。狂风卷着黄沙在天地间肆虐,整个龙门关都笼罩在不祥的征兆中。
"沙暴要来了!"常小文猛地抬头,脸色骤变,"再不走我们全得葬身沙海!"
韩浩果断挥手下令:"带上东西,撤!"
驼队载着金箱在沙暴降临前冲进了密道。当铁门轰然闭合时,彩戏师捻着胡须上前禀报:"共起出黄金九十箱,珠宝十二箱——这回可是把西夏王陵掏空了。"
"传信巨鲸帮。"韩浩扫过堆积如山的箱子,"走水路运回京城。"
驼铃声在沙丘间绵延不绝。上百口箱子需要数百峰骆驼才能驮运,若是按原路返回嘉峪关,只怕六扇门的捕快顷刻就会闻风而动。即便冷凌弃亲临也镇不住这场面——唯有借巨鲸帮的货船悄无声息返回京师,这些珍宝才能真正姓韩。
彩戏师麻利地写好密信,从驼峰取下信笼。黑石分舵豢养的苍鹰振翅钻出竹笼,待风沙平息便能将消息送往洛阳。
当最后一阵呼啸声远去,常小文擦着铁门缝隙探出头:"风停了。"
"出发。"韩浩的黑袍扫过满地黄沙,突然驻足道:"带上雨化田。"
驼队重新集结时,彩戏师展开羊皮地图:"最近的渡口在此。"
韩浩的目光在地图上逡巡片刻,一抖缰绳冲向远方。数百匹骆驼踏出的沙浪如同巨龙,朝着河道方向滚滚而去。
河道远离嘉峪关,周遭荒无人烟。韩浩领人抵达后,吩咐一队铁甲箭卫驻守河边接应货船,自己则带人进驻附近废弃的驿站暂歇。京师洛阳距边关路途迢遥,即便走水路也需等候多时。
这驿站虽不知荒废了多少岁月,幸得背后土丘遮挡风沙,才得以保留完整的墙壁与屋顶。只是内部陈设早已腐朽不堪,桌椅尽数被虫蚁蛀空,稍一触碰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