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迟迟不上岸?
她虽年幼,但对男女间的微妙情感也能略知一二,正如上次在石缝中的经历。
两人之间定有问题,水下定有蹊跷。
莫非王大哥趁机对蔡姐姐无礼?
但蔡姐姐为何不反抗,不呼救?
哎呀,我怎能如此猜疑王大哥!
定是自己多虑了,救人或许本该如此。
王也不敢久留水中,一来担心两人受寒,在这个时代,感冒足以致命;二来他急于去见蔡邕。
于是,他横抱起蔡琰,缓缓向岸边行去。
蔡琰羞涩难当,不敢见人,如同鸵鸟般将头埋进王也的胸膛,身体紧紧蜷缩。
微风拂过,她感到一丝寒意,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王也,那里温暖如春。
王也上岸后,向吕玲绮问道:“何处可换衣,且不为人所见?”
他上身赤裸,蔡琰亦衣衫不整,若被人撞见,必生风波。
吕玲绮望着王也怀中的蔡琰,心中既生羡慕,又觉酸涩。她说道:“随我来!”吕玲绮对蔡府极为熟稔,抱着王也的衣物,引领他直奔蔡琰闺房。
至闺房,吕玲绮遣散婢女后,王才将蔡琰抱入内室。蔡琰全身湿透,急需换衣。王也自觉回避,至隔壁房间擦拭身体,穿上衣物。
蔡琰更衣后,王也前来探望,轻声问道:“琐妹,身体可好?”蔡琰羞涩垂首,低语:“王大哥,我无碍,多亏你及时相救。”
王也沉默片刻,靠近蔡琰低声道:“琐妹,我对你情深似海,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吕玲绮见状,心生好奇,侧耳倾听。蔡琰欲言又止,心中的误会难以说出口。她从未见过能即兴吟出千古佳句的男子,即便是她的父亲,当世大儒,在诗词上的造诣也不及王也。然而,王也已有家室。
蔡琰没有回应,缩进被窝。王也微微一笑,向吕玲绮点头示意后离去。蔡琰探出头,望着王也的背影,心中复杂难言。
吕玲绮满心困惑,追问蔡琰,蔡琰笑言她还小,不懂其中深意。吕玲绮不服,挑衅道:“谁说的小,比比看!”
蔡府书房内,蔡邕刚完成奏章,正仔细审阅。尽管朝政由傀儡天子掌控,但朝廷仍在运作。蔡邕身为文人,无力改变朝局,只能尽心尽职,因此他工作极为认真。
王也沉默不语,在一旁沉思。他与蔡琰的遭遇如梦似幻。他内心愧疚,觉得对蔡琰极为不公。或许是长期压抑,才在无意中发泄在蔡琰身上。
至于休掉貂蝉娶蔡琰,王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貂蝉与蔡琰各有千秋,他都心生向往。他暗自思量,说服蔡琰或许不难,但要说服蔡邕,却是难上加难。至于生米煮成熟饭,王也心中更是清楚,这条路同样行不通。
不可,一来蔡琰尚在孝期,二来此举对她伤害甚重。
如何让蔡邕乐意将爱女许配于我?
蔡邕审阅结束,抬眼望向王也,见他正出神。
“咳咳!”
蔡邕轻咳两声,对王也说道:“贤侄,你才智过人,我本有意助你。但作为太学生,理应通过明经考试步入仕途。”
他稍停了下,接着说:“未曾想到,你竟通过征辟成了郎官。”
王也回过神来,诚恳行礼:“多谢蔡中郎挂心!”
蔡邕所言确为实情,太学生理应通过明经考试入朝为官。而征辟之路,常被视为花钱买官,难免受人非议。
王也明白蔡邕的好意,但考试尚有半年多,时间紧迫。
况且乱世即将来临,何种出身皆可为官,谁还在乎入仕途径。
“贤侄,可是天太热?”
蔡邕见王也满头大汗,误以为他是紧张所致。
“多谢蔡中郎关心。”
王也假装擦汗,略显窘态:“走得急了些,出了不少汗。”
蔡邕笑着捋了捋胡须:“年轻人走几步就出汗,身子骨太弱。需强健体魄,方能报效国家。”
说着,蔡邕命人取来滋补品,让王也带回。
王也推辞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