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猛这孩子可还躺着呢。
等石医生到的时候,姜猛其实已经醒了。
但他就是趴在床上不起来,谁都安慰不了,就呜呜的哭,可把几位老师给吓坏了。
见石老爹来了,便似找到了主心骨,一左一右拉着石老爹,恳请他赶紧看看姜猛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赶紧送医院去?
陈石看见石老爹来了,也偷溜着跟了进来,知道自己闯了祸,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
石老爹瞪了他一眼,先顾不得责备,看看姜猛的情况再说。
观其面色,拿开了不住揉着眼睛的双手,红彤彤眼睛泪汪汪的,看不出其他哪里有不妥的地方,又拿起手腕,摸着他的脉搏。
姜猛看是石老爹,便乖乖地没有再敢把手缩回去。
其实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比较怕石医生,因为基本都吃过他开的药,挨过他打的针。
从脉象上来看,除了有些气郁攻心、血象脉络在某些穴位稍有阻塞以外并没有其他毛病,反而经此一挫,姜猛肝郁之气顺着受挫之殇淡了不少,再加上又伤伤心心哭了一场,心戾之气也弱了许多。
便猜测到小陈石这霸凌之仇肯定是报了。
但是以他的力量是不可能造成这般景象啊?顶多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酸软,而现在的情况,石老爹也只能猜测,人在气急之时才能爆出乎平日里的力量和敏捷。
虽想通了前后,但这屁股还是要擦的。
故意装模作样眯着眼睛摸了好一会儿,躺床上的姜猛都止住了哭声,就怕石老爹突然又摸出个金针来。
身旁的老师一个个焦急忙慌的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石老爹才突然惊醒一样:“哦,没什么大碍,不要着急。”
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又幽幽道:“只是……”
众人刚落下的心又悬在了嗓子眼:“只是什么?”
石老爹问:“平日里姜猛是不是焦躁易怒、坐立难安、活泛好动?”
教数学的杨老师赶紧道:“对对对,这孩子动不动不是打人就是骂人,你管得紧了他还咬人。”
旁边另有老师也跟着附合道:“是啊,是啊,太调皮了。”
石老爹还没来得及接着说话,便见姜猛父母亲从外边着急忙慌闯了进来,边走边道歉:“这龟儿子又闯祸了吧?对不住啊,对不住大家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到床前的石医生和还有躺在床上的姜猛,忙过来招呼:“石医生,你也来了,他这是咋了?给你添麻烦了啊。”
石老爹还没来得及松开姜猛的手,此时也就故意继续把着脉,扭头跟来人招呼道:“姜奎哥,你来了,这次不是你添麻烦,是我儿给你添麻烦了。”
姜猛父亲赶忙歉意道:“哪儿的话,我家那蛮子的脾气我知道,肯定又是他先招惹是非了吧?他这是怎么了?”
虽表示着歉意,但还是焦急的担心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石老爹故作姿态扭过头瞪了一眼姜猛道:“这次,恐怕还挺严重的哟!”
姜猛这样大的孩子,早就听得懂大人们说的什么意思了。
刚才还满不在乎,仗着父母又有些跃跃欲试,现在陡然一听,严重?顿时有些傻眼,愣了愣,想到曾经被扎的针,“哇”
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把旁边的姜父和姜母给弄着急了,忙追问道:“石医生,咋了?啥严重了?”
石老爹语气故意有些重,对着姜猛说:“再哭,现在就给扎针了。”
一听要扎针,感觉屁股已经隐隐开始作痛了,忙住了声,只是眼巴巴望着爹娘。
石老爹:“就是因为你平日里仗势欺人,易怒脾气,导致现在你的肝都肿大了,再加上你易燥打人,现在心也有了虫眼。
不然,就凭我儿那小子也能把你打到昏迷?现在是不是还全身酸麻,使不上劲?再这样下去,天天吃药,天天扎针都救不了你了。”
姜猛听到要天天扎针,稚嫩的脸上瞬间吓得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