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的耳朵又抖了一下，意识断断续续传来：“……不是源头……是反射……它活在……别人的频率里……”
林悦儿呼吸一滞。
它不是独立存在的。它是某个更大频率的“回声体”。它之所以能重组、进化，是因为背后有东西在持续输出信号。
她猛地抬头，盯着那团生物。它停了。所有能量丝收拢，汇聚到一点，然后猛地向上一扬。
空中浮现出一段影像。
一个女人从天台边缘坠落，长发在风中散开，手臂伸向虚空，眼神空洞。那张脸，是她。
林悦儿瞳孔骤缩。
不是幻象。不是心理攻击。
影像边缘的波动纹路，和地面渗出的灰蓝能量完全同步。频率一致，振幅一致。
它在共振。
它用她的记忆作为锚点，借她的强烈情绪稳定自身结构。每一次她心跳加速，每一次她情绪波动，都在给它供能。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冷了。
“小团。”她声音压得极低，“从现在起，记它的频率变化。每一个波动，每一个节奏，全记下来。”
小团没回应，但耳朵微微竖起，绒毛泛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微光。
林悦儿没再看那影像，也没躲。她站在原地，呼吸放慢，心跳压到最低。她知道它在等她反应，等她恐惧，等她情绪失控。
她不给。
影像开始扭曲，边缘出现裂纹。那团生物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像信号不稳的画面。
它在挣扎。
她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没笑，但眼神变了。
不是猎物。
是观察者。
她右手慢慢抬起来，指尖在银链上轻轻划了一下。不是节奏，不是信号，只是一个动作。
那团生物立刻转向她，能量丝绷紧。
她没动，只是盯着它。
一秒。
两秒。
三秒。
然后，她突然抬手，将掌心最后那滴血抹在银链内侧。血珠顺着金属纹路滑下，渗进灵芽界入口的缝隙。
泉眼的位置，那点微弱的回应，轻轻颤了一下。
生物的身体，几乎同步地，抽搐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