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动身,这次一口气走出八步。第九步刚抬,地面猛然一震,乱流从脚边炸开,她左腿一软,单膝跪地。银链脱手,滚出半米远。
她伸手去抓,指尖刚触到链身,远处遗迹方向传来一声低鸣,像是钟,又像心跳。地面随之震动,那道浅沟里的绿光骤然亮起,顺着沟痕向前延伸了一米,停住。
新的标记出现了。
她爬过去,捡起银链,重新攥紧。小团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声音断续:“妈妈……它……在等你走完这段。”
她没说话,把小团塞进衣袋,左手撑地站起。右肩的痛感已经麻木,只剩下沉重的拖拽感。她盯着前方,那道新标记指向更深的雾中。
十三秒一到,她再次迈步。
第五次前进时,她发现脚下的石板质地变了,更密实,表面有细密纹路。她停下,蹲下查看。纹路不是天然形成,是刻痕,排列成环形,中心凹陷,像是某种阵法的残迹。她用指尖蹭过凹陷处,绿光残留极浓。
这不是路。
是引导。
她抬头,遗迹的轮廓在雾中清晰了些。石柱之间,似乎有光在流动,顺着某种看不见的线路爬行。她忽然明白——这些标记不是给人看的,是给能量留的轨迹。她每走一段,系统就激活下一段。
她取出最后一颗静心莲籽,含在舌下。清凉感渗入神经,她闭眼,将意识沉入灵芽界,尝试调用“母核共鸣”的残余权限。绿光在银链上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但小团突然睁眼,瞳孔收缩:“妈妈……它……回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