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摇头道:“不,我为自己。
请父皇退位,大汉的江山由我担。
我要成为大汉皇帝。”
为刘据争?
不,她只为自己争。
一个刘彻已然让刘徽吃尽了苦头,指望别人永远都不如指望自己。
她要指望自己。
刘徽的话音落下,刘彻震惊的睁大眼孔,身体往前倾斜,似是全然想不到刘徽存的竟然是成为大汉的皇帝。
“你就是那么给阿允当榜样的?”
刘彻震惊过后望向一旁身上带着血的刘允,透着不悦。
刘徽冷笑的问:“父皇是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怎么给阿允当榜样?贵为一国之君,为一己之私,竟然容忍朝臣贪墨抚恤金,父皇置万千为国战死的将士于何地?”
对,刘徽怼起刘彻来半分不客气!
“放肆。”
刘彻喝斥一声,他莫不是以为到现在的地步,他的一声喝斥还能让刘徽畏惧?
“父皇今日方知我放肆吗?皇位,我不是问父皇讨,您传位给我,我要了,您不传这天下也是我的。
想想您让刘屈氂捉了多少人,以巫蛊之术拿人,您无差别杀人,难道以为他们会乖乖受着?您不妨猜猜,他们都给我出了什么主意?让我可以顺利逼宫造反成功?”
走到这一步的刘徽,绝不可能后退,她身后的人也不会愿意让她后退。
闻刘徽提及巫蛊之术牵连的人,他们每一个都在干什么。
刘彻脸色都变了,“你和世家贵族联手?”
“父皇,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和他们之间只要能够达成合作共识,为何不能联手?我们有同样目标,只为活下来。”
刘徽不认为她对付了世族那么多年,跟他们联手有何不可的。
有共同的目标何不握手言和。
等把眼前的事情解决,该出手收拾对方的时候,刘徽又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我和父皇对他们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不会用巫蛊那样的手段收拾他们。
这一点,那么多年交手下来,我们各自相知。”
刘徽是懂得怎么扎刘彻心的,“瞧,父皇,您把我的敌人变成了我的盟友呢。
这天下自然是要非我莫属。”
“朕不传位给你,你待如何?”
刘彻当然是不愿意就此遂刘徽所愿。
刘徽道:“传国玉玺我知道在哪里,兵符我也知道在哪里啊。”
话音落下,一端一个小宫女端起玉玺和兵符送到刘徽的面前。
刘彻震惊的睁大眼睛,瞬间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刘徽不是一时兴起想要皇位的,而是早在很久之前刘徽已然有所准备。
“阿适的人,也不是全无用处对吗?”
宫里的人,刘徽没有怎么经营,但借刘适的东风,她埋了暗钉,为的是这一刻!
刘徽瞥过眼前的玉玺和虎符道:“父皇,我希望您能亲自下诏让我继位。
否则,我便把弟弟们全都杀了,包括弗陵在内,您认为如何?”
在刘彻思量刘徽到底从何时起的心思时,刘徽端详玉玺的动作一顿,随之冒出这话。
刘彻气得站了起来,“刘徽。”
“是。
父皇,我在这儿。
那么多个弟弟,要是我不成功,我便把他们全都杀了。
父皇想让您的江山传给别人吗?我的那些叔伯们活着的不少。
要是他们有心,天下易主未尝不可。
所以父皇,您是传位给我呢,还是不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