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特别呢。”
刘徽也好奇是不是那一位怀胎十四个月才生下来。
但如此一份好奇只能听着。
霍去病一提,没两天甘泉宫传来消息,钩弋夫人生下一子,刘彻取名为弗陵。
六十岁老来得子,刘彻高兴,随后大宴群臣。
刘徽和霍去病有孝在身,不便出席,刘允去了。
回来后的刘允评价道:“小舅舅好小,他们都说小舅舅像祖祖,我看不出来哪里像。”
拍马屁的话听着能够当真的吗?
“别人说你就听着。”
刘徽回刘允一句。
“我是不是其实也不像祖祖?他们也是随口一说而已,才不是的。”
刘允似是受到启的问。
刘徽忍俊不禁问:“像不像的很重要?”
认真的想了想,刘允诚实的摇头道:“也不是很重要。”
摸了摸刘允的头,刘徽道:“那不就是了。
何必多想。”
刘允打量刘徽,她觉得很多事刘徽都了然于胸,可偏偏绝口不提,好像接受任何事情生的可能。
或者,那可以理解为有足够的底气应对所有的变化,无论是什么样的都可以。
有时候刘允在想,如果现在的长安生变故,会变成如何?
大概,可能,会乱成一团。
但是,让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刘徽和霍去病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
两人在孝期一直共处一室,果不其然,有人上书参他们孝期同房。
等刘徽知道的时候,当下给气乐了。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对吧。
行,不就是闹吗?那就让人闹。
谁参的他们,刘徽让人查查他们家的把柄,有一样算一样的送上去。
她和霍去病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可有的人,孝期都弄出儿子来,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儿子都给送了出去,死活不认账。
有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长得最像他的正是他的这个儿子,再有以前伺候的人指认。
参人。
他也得自己干得漂亮才有资格参别人吧。
况且,刘徽身边伺候的人里有刘彻的人,他们两个如何,刘彻没数?
刘彻没有当回事,还是让人传来了话,该避讳得避讳。
要是没有让人参之前,刘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是要避的。
霍去病那不是病了,病了她不用照顾霍去病,只管分居两地,由着霍去病生病?
好些年刘徽是没有上过书。
这一回她明显气着。
守孝夫妻不能同处一室了?
同榻而眠就算是同房了?
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的人,自然看着见谁都满脑子只有那点事。
瞧,参她的人可不就是孝期连儿子都搞出来的人。
霍去病丧母悲痛病了,为人妻的刘徽在榻前照顾有何不该。
为人母的但知孩儿病了,难道不是更希望有人守在身边照顾?
孝之一字,为人子女的身体康健,一切安好方是大孝吧。
何时开始只讲虚礼而不讲实?
况且,丈夫病重,当妻子的不管不顾,怕是传扬出去得有人参她一个枉为人妻的名头吧。
无中生有,扣人罪名,真厉害。
不知何为孝?
刘徽洋洋洒洒几百字,骂得人那叫一个狗血淋头,顺势在汉报上都登了,但请天下人讨论,到底是活人重要还是死去的人更重要。
那,肯定是活人更重要!
霍去病生病的事,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彻要是实在担心他们作假,好说,把他信得过的太医派过来号脉。
霍去病一病多久了,之前无人过问,如今还怪她照顾霍去病?
为了守孝就得把生病的丈夫抛之脑后,让别人来照顾合适?
嗯,很久没有看到刘徽骂人,都忘记了在嘴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