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终是松了口,杀了几个可恶的骗子,剩下的都逐出长安。
知孙胄的谏言为刘彻听取,朝里内外,都稍松一口气。
方术士不少,好几千人。
要是把他们全杀了,真不好。
因着一病,刘彻心情不太好,意识到自己让人耍了,刘彻更喜怒无常了。
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刘允去未央宫回来都说刘彻心情很不好,朝堂上的人都害怕。
刘徽听刘允说起谁今日受了罚,终是道:“阿允,往后宣室内的事,记住了,看到了只能记在心里,不得对外透露半个字。”
注意到刘徽郑重的脸色,刘允明显一愣,追问:“连外祖母和爹爹、娘亲都不可以说?”
“不可以。
如果你想告诉谁,你要征得外祖的同意。”
刘徽不坑女儿的补上。
刘允这下明白了,“就跟拿祖祖的东西要经过祖祖的同意一样的道理。”
正是呢。
刘允明白了,从那以后呢,她倒是每日还像以前一样,遇见好看的好玩的事都会同人分享,但不会像倒豆子一样全部倒出来。
而且说完后尤其记得补上,“祖祖说可以说的。”
可以说的说了,不可以说的半个字她都没有多说。
只是,刘允又一回回来同刘徽道起刘彻又了好大的火,她有些害怕呢。
刘徽知晓刘彻心情不好,他要泄是他的事,但天天那么吓唬孩子有意思吗?
忍了又忍,刘徽在刘彻病好后终于是再次踏足未央宫。
她来,一路进了宣室,听到屋里传来刘彻的声音道:“滚。”
一个滚字,一人连滚带爬的冲出来,看到刘徽时也被吓了一跳,忙见礼道:“长公主。”
刘徽注意到对方身上的打扮,是宫中内侍,无意同人计较,让人下去。
绕过人,刘徽殿内走去,早有人入内禀告,“陛下,未央长公主来了。”
刘彻应一声,便看到刘徽走了进来。
“父皇。”
刘徽见礼,刘彻抬眸扫过她问:“怎么来了?”
“父皇近些日子心情不好,以令内外臣子都战战兢兢,我来看看父皇。
也想问问父皇打算如何?”
刘徽立在刘彻对面而问。
刘彻瞥过刘徽一眼,“何意?”
“阿允让父皇喜怒无常吓着。
父皇要是还想继续火,近些日子我想让她不来未央宫。”
刘徽直言不讳,刘彻要火是他的事,不能因为他想火就得让刘允承受。
刘彻沉下脸,眼下一片阴暗道:“不成。”
他说不成,别人不管愿意与否都只能听从。
刘徽可不是。
“父皇自己不心疼孩子,我心疼自己的孩子。”
刘徽抿唇同刘彻开口。
想不到刘彻不客气的呛道:“你若是心疼便不会把她丢在宫里。”
“我倒是想带她离开宫中,父皇答应吗?”
刘徽不客气的回怼。
小时候也就算了,他们要往平阳去,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怎么能够舟车劳顿。
后来刘徽是想把刘允带在身边,是刘彻不乐意。
刘彻冷嘲热讽道:“你没有舍不得,再心疼还不是不肯为阿允留在宫中。
你像一个母亲吗?”
刘徽眼中尽是冷意道:“为不负父皇多年的教导,不受制于人,我确实不像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心软,我以为父皇该对我赞许有加。
怎么父皇似是不满意?”
父女交锋,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不客气的怼着,伺候的人吓得胆颤心惊,都快忍不住跪下了。
沉默之后,四目相对,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那一份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