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主意。
她不欠你的。”
卫子夫会出面,因为她现刘适的心思。
她想让刘徽出面。
刘徽刚让刘彻撤了尚书令的位置,明面上刘徽不像有丁点难过的样子,但卫子夫还是担心。
生怕刘徽难受。
易地而处,思及刘徽为刘彻做下那么多的事,却落得如此结果,岂不让人心寒。
卫子夫帮不上刘徽,可是也绝对不会让人拖刘徽的后腿。
凝视盯紧刘适,卫子夫抿唇眼神微敛道:“阿适,你不想让我们管你,我们如你所愿的不管你,你如今的日子无论过成何种模样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二姐不欠你的,少拿你的事情烦她。”
刘适朝卫子夫走来,又停下不平的道:“母亲,您一心只记挂二姐,那我呢?我不是您的女儿吗?从小到大,论长有阿姐;论聪慧能干,能为母亲争有二姐;阿据是郎君,是母亲的未来。
只有我,独我一个什么都不占。
母亲不喜欢我,父皇也不喜欢我。
只有二姐管我。
试问,我不找二姐我找谁?”
卫子夫知道刘适所言不虚。
四个孩子里,刘适是哪哪儿都不靠,因为不靠,受到的关注便少了。
和其他人一对比起来,刘适显得分外的不招人眼。
卫子夫平静的道:“对,我们对你的关注或许比不上他们。
可是,要论我你们姐弟中,我最亏欠的是你二姐。
从小到大,她是在你父皇跟前长大的,她在我身边的时间连你的一半都不够。
宠?我何时有宠她的机会?
“倒是你,你自己说,我对你少过用心?你的两个姐姐,她们哪一个不关心爱护你?你自己看看阿允,那是你二姐亲生的女儿,她如今为阿允准备的,你回你的房间看看,好玩的能玩的,她没有为你备下。
我们何曾缺过你一样?又曾对你不关心?”
对儿女,卫子夫不能说完全一碗水端平,也是在努力。
刘适的控诉在卫子夫的耳朵里,那是不知足。
卫子夫道:“你们姐弟四个,你二姐最能干,如你所言不错,她为我争来了地位,尊重。
可我最亏欠的就是她。
她为我们撑起一片天,那是连你父皇都不曾给予我们的庇护。
你道我们对你不及对你长姐,阿据,那你便是想想,我在你们姐妹之间,给过你二姐的到底都有多少?”
质问的一番话,如同一记一记耳光落在刘适的脸上。
刘徽的付出和她所得到的,从来不是对等的。
卫子夫冷冷的瞥过刘适道:“你总觉得自己非长非男,又不够聪明。
我对你不曾用心?我没有想为你谋一个安稳的以后?对你,刘适,我自问不曾失了为母的慈心,也不曾让你受委屈。
比起你的两个姐姐来,你出生时我的处境好得太多,你又有你二姐处处护着。
你得到的从来不少,是你不满足,总以为自己得到太少。
你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是因为你的贪婪,不知足。
怎么?你却要怪到我们头上,还想拉上你二姐?”
此时的卫子夫迎对刘适不满之极,那么多年下来,卫子夫早已经很少管刘适的事。
可今日,刘适想寻刘徽,无非是要让刘徽给她收拾烂摊子。
怎么,刘徽当年劝她的话刘适听不进去,出了岔子反又想起刘徽?
卫子夫心疼刘徽,心疼一家子上下没有一个帮上她忙也算了,一个两个都是寻刘徽庇护,要刘徽帮忙的人。
刘适别过脸,她的控诉真要说起来无非是父母对她的关注太少,她不及卫长公主占了长,刘徽占了慧,刘据占了郎君一般得尽人的瞩目。
要说卫子夫有多偏心是不曾。
姐弟之间,凡是有的每个人都有。
可是啊,刘适本就是扯着话寻个理由,只为了让卫子夫生出一星半点的愧疚,让她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