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冲霍去病灿烂的一笑,阴翳尽散的唤道:“表哥。”
霍去病若有所觉。
抿住唇,控制住上前的动作,还轮不到他和刘徽说话。
“还有没有哪里痛?”
卫子夫心疼的问,之前刘徽身上总扎着银针,卫子夫都不敢碰刘徽,半个月的时间刘徽瘦了一大圈。
“母亲,活下来就很好。
痛也没事。
您别哭,您要是哭,我也难受。”
刘徽朝卫子夫一笑而道来。
卫子夫瞪了刘徽一眼,对刘徽终于有力气开玩笑,暗松一口气。
刘彻没有那么多心思,一眼瞥过不一言的霍去病,且和卫子夫道:“让他们说说话。”
明明卫子夫也有好些话要跟刘徽说的呢,一看霍去病腥红的眼睛,应一声。
出去的何止是刘彻和卫子夫,韩开几个守在刘徽身边的人也全都一并退出去,屋里就剩下刘徽和霍去病。
霍去病终于可以离刘徽最近,上前握住刘徽的手,没有一句话,霍去病吻在刘徽的唇,刘徽一愣,随后舔了舔他的唇畔。
刘徽的回应让霍去病一愣,笨拙的吸吮,刘徽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理论知识不少,实战是第一回,不知是谁先试探入侵,唇齿相交,舌尖追逐,乐不思蜀。
还是刘徽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霍去病骤然起身,追问:“哪里痛?”
在刘徽眼里的霍去病,不知不觉间似是染上媚色,比之从前都要好看。
“这里痛。”
刘徽指了指唇间,提醒霍去病她痛的到底是哪里。
霍去病才注意到,笨拙的他将刘徽的唇咬破了。
生手霍去病一顿,眼中闪过窘迫和懊恼。
“抱我一下好不好?”
刘徽笑着问。
霍去病如何能拒绝。
哪怕不能将刘徽抱起,霍去病也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将刘徽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温度,确定她还活着。
“表哥,对不起。”
刘徽在霍去病将她抱住的时候,轻声认错。
霍去病知她为何认错。
“以后,我会和表哥在一起,管他什么后果。
我喜欢表哥,很喜欢很喜欢。”
刘徽在霍去病的耳边轻声告白。
生死之时,刘徽问自己,她后悔吗?
后悔和霍去病的疏远?
后悔的。
怎么会不后悔。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卫子夫,不是稳婆,而是小小的霍去病。
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为共同的理想而奋斗。
在相处中,她为霍去病而沉沦,在她无所觉的情况下沉沦。
平阳长公主道破时,是刘徽想起种种后果,想起他们如果执意在一起将会付出代价。
她害怕,更不愿意在将来和霍去病变成相互厌恶对方的人。
因为喜欢,因为在意,因为知道太多,更害怕她害了他,刘徽选择疏远。
她以为,那对他们彼此都好。
一定会是很好的。
可她太想当然。
她把霍去病当成了什么人?
真正俗的人是她,是她啊!
当真,她可以接受霍去病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我也喜欢徽徽,很喜欢很喜欢,徽徽以后不要再推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霍去病很高兴,高兴于刘徽对他的接受,不是像之前一样迫于无奈而哄着他,而是真正愿意和他在一起。
无论以后有什么样的后果,都不怕。
“好。
我和表哥在一起,一辈子。”
无论将来他们能不能真的相伴相守一辈子,至少此刻他们的心是一样的,愿意和彼此在一起,不悔,不怨。
刘徽侧过头吻过霍去病的脸颊,猛的想起霍去病也受了伤。
“表哥伤势如何?还有舅舅。”
“我们受的都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