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道:“对。
愿意。
只求夫人早做准备。
倘若真有那样的一天,望夫人助我。”
韩澹当年见过不曾有半分犹豫的刘徽,如今再听刘徽不曾迟疑的一句话,她很想问问,刘徽怎么就能毫不犹豫的选择,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救霍去病?
最终,韩澹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去。
岂不知,于刘徽而言,知道史书上卫家的种种结局,从霍去病开始,再到卫青。
卫家失去最强而有力的靠山,从此,朝堂上人人都开始欺负卫家,连同刘彻在内都是。
所谓的巫蛊之祸,若没有刘彻的纵容断不可能展到后面那样的地步。
宦官,朝臣,他们一个个联合起来对付卫家,要把卫家连根拔起。
刘徽其实也不确定到底她的到来,她如今所做的这一切能不能在最后改变局面。
要知道刘彻在最后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太子刘据死了,帮太子一起谋反的人全让刘彻杀光,后来不帮太子的人也让刘彻杀光,甚至,中立的一派也让刘彻全杀了。
巫蛊之祸,说到底不过是朝臣和皇帝相争相斗的结果。
而所谓的臣,世族大家,根深蒂固,他们的势力非比寻常。
刘彻在最后把三方的人全都杀掉,何尝不是因为他也明白这些人的居心叵测,有意灭之。
毕竟,能够担起天下的太子死在刘彻手里,刘彻那时候已经年迈,就剩一口气儿了,天下托付给谁,一个个儿子看下来,刘彻决定留给最小的儿子刘夷陵,再托孤以大臣。
刘彻有没有后悔杀了太子刘据这个事,不得而知。
刘彻的狠,都是公认的。
刘徽希望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那么,由霍去病开始。
她的表哥,还没把匈奴灭了呢,怎么能英年早逝。
就应该把匈奴打穿!
刘徽寄希望于韩澹可以改变霍去病的结局,如此,卫家便多一份底气。
临走前,刘徽让韩澹帮她从中科院里挑大半的人,再从鸣堂挑几个人,能用的人。
脑子要好使,有心出头而没有机会出头,她会给人出头的机会。
中科院的人要得有些多,韩澹得仔细挑挑,至于鸣堂内要的人,韩澹同刘徽说起好几个人,刘徽对这些人有几分印象,既然请韩澹帮忙,韩澹推荐的人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让韩澹跟聊好,她这边起程的时间会另外告诉韩澹。
韩澹自无二话,让刘徽放心。
既然学校和中科院的事办好。
刘徽没有忘记走一趟平阳长公主府上。
药厂的事,盐务的事,刘徽都打算全交给平阳长公主接手。
“啊,这可以吗?”
平阳长公主不能说这些年没有好好办事,可是刘徽将一应诸事都交给好,确定好,“你父皇也同意?”
提起刘彻,这是她们无论怎么行事,都必须要顾忌的存在。
刘徽点点头,“早年和父皇商量过的,不管是我还是父皇都知道,凡权不能尽落于一人之身。
我起的头,头起好了,该交出去就交出去。
盐铁之事,关乎民生根本,其实更应该由朝廷接管。
暂时父皇没有这个打算,无非是打仗费钱,与其跟朝臣要钱,还不如把钱握在手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平阳长公主自明白其中道理,迎向刘徽不由再问:“你舍得?”
仰天大笑,刘徽道:“钱,不缺就行。
虽说最挣钱的生意是盐利,我能挣钱的生意多了。
不怕。
其他的太细,姑姑接手不太方便,还是让桑家人继续就好。”
听刘徽的语气,想刘徽手底下的生意,其实哪怕是平阳长公主都不知道刘徽到底有多少生意。
“姑姑,盐务和药厂还得麻烦姑姑。”
刘徽求人来的,虽说平阳长公主也并非不能得利,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