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得了卫青的话,当下给卫家的表哥表弟们传话,有一个算一个,全给她送到鸣堂去。
卫家,卫子夫姐妹三人,除了卫青外,其实还有一位舅舅,不过可惜,那位舅舅早逝,膝下唯有一子,比霍去病大了四岁,眼看要成家立业。
国丧未满,本来卫子夫也打算让人挑几个女儿家,遇上国丧,暂时丢开不提。
刘徽呢,十分干脆的跟卫子夫道:“让表哥们都去鸣堂学个一两年再提成亲的事。”
但凡刘徽没管的事,卫子夫要如何便如何,然刘徽一出面提及的事,卫子夫难免郑重,“怎么了?”
“表哥借的是母亲的势,好人家的人看不上表哥,不好的人家母亲看不上。
既如此,何不放一放。”
刘徽指出一个尴尬而现实的局面,卫家的大表哥,无官无爵,想要娶谁家的好女儿。
不好的女儿,卫子夫怕不会愿意。
既如此,何不放一放,等有了功名再说。
“啊?”
卫子夫微微启唇,不太确定刘徽言外之意。
“母亲听我的。
放一放,或许会有别的机会。
否则高不成低不就的,世人瞧不上,将来娶了一个不贤的女子回府,怕是要闹得家宅不宁。”
刘徽哪里会不明白,娶妻不贤祸三代。
卫家注定在将来会成为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以前没有办法多管卫家的事,毕竟她连自己都管不好,须一步一步为自己安排争取,什么时候能够顾得上卫家。
现在刘徽可以放开的干,培养人才什么的,局开得多好,定要将卫家下一辈培养起来。
“只要立业,不怕家不成。”
成家立业什么的,立业最重要,刘徽努力说服卫子夫,眼看卫子夫再要开口,刘徽实在没能忍住的道:“母亲怕大舅舅去了,大表哥没有娶妻生子,后继无人。
可是有子嗣传承有什么用,将来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不过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透,卫子夫定能明白。
“你安排。”
卫子夫想得并不长远,刘徽倒是思虑更周全。
因而,刘徽腾出手把一群表哥表弟弄到鸣堂,“鸣堂科目多,你们自己挑,挑你们喜欢的科目学。”
对于刘徽请他们来鸣堂,而且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当表哥的,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再不乐意,没敢吱声。
刘徽全然没有同他们多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