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对刘陵所谓的证据一点兴趣都没有。
刘陵眼孔睁大,不曾想霍去病会想通这一层。
淮南王,她的父皇本来是有机会一争的,这是诸侯中最有希望的一个。
却因为一个刘徽和霍去病,他们筹备多年的计划功亏一篑!
刘陵岂能不恨,这些日子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杀了刘徽和霍去病。
至少也要杀了他们,好为父兄报仇!
她手里是有私兵不假,无奈刘徽和霍去病出入皇宫,她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动手,愣是寻不到!
一日一日的拖下来,廷尉府找不到她的行踪,再有人通风报信,她一直逃得好好的,却突然让刘徽出现打得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全给刘徽一锅端了。
“你手下的人里,有多少知道你和诸侯往来的?”
霍去病突然问出这句话。
“你的嘴硬,你猜猜你身边的人嘴有没有你这么硬?我以为,那些本来和你们淮南王达成共识的人,最后眼睁睁看着你们淮南国覆灭,没有一个人帮你,你会希望把他们全都解决。
要死怎么能只让你们淮南王府的人死,该多拉几个垫背的。”
霍去病的声音充满蛊惑,似是勾着刘陵心中的恶念油然而起。
刘陵能是什么好人吗?
不,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刚刚张汤问她到底是谁帮她藏了那么久,刘陵在那一会儿把京城半数以上的高官的名都报上去了。
刘陵自知落在刘徽手里就是落在刘彻手里,下场已然注定。
她要死,便要将这天下搅得不得安宁。
她要让刘彻对上底下的臣子,无时无刻不在想,是不是这些人里有人随时都在想要他的命,想要他死?
不确定会让一个皇帝不安,疑心会越的重。
“说来,你们的舅舅也是我的入幕之宾。”
刘陵不知怀了何种心思,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下一刻,刘徽直接上前抽了刘陵一记耳光,“再敢辱我舅舅,要你死。”
刘陵没有想到刘徽反应那么快,嗤笑的问:“怎么,你不相信?不如去问问你舅舅?或者,回去问问你父皇。”
越说越过分!
刘徽不屑的道:“你怕是有心拉拢我舅舅,却连碰都碰不到我舅舅一根手指,才会如此着急?而且,怨恨。”
对卫青,刘徽绝对信得过,自家舅舅又不傻,能和刘陵扯上关系?
跟在刘彻身边十年的卫青,哪有闲功夫和刘陵有关系。
怕是刘陵极有可能见色起义,没少耍手段,却是不能如愿,才会特意在今天提起卫青。
想借刘徽和霍去病的口,坏卫青的名声。
刘陵怕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徽一猜一个准。
“卫青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养马奴。”
刘陵大声的尖叫。
刘徽让她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激灵。
霍去病注意到,上前捂住刘徽的耳朵,立刻刘徽听不到霍去病说了什么,却能够注意到刘陵在听完霍去病的话后,整个人都更不好。
“身为刘氏宗亲,享尊荣富贵,你却自轻自贱,把自己当成教坊中的女子,权色交易。
丢尽高祖的脸。”
霍去病低头对上刘徽疑惑的眼神,摇了摇头,捂着刘徽的耳朵更是用力,保证刘徽绝对不会听见他说的这些话。
“我是高祖之后,我是要当公主的,甚至,我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女王。
我是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竟然说我自甘堕落。”
刘陵用力挣扎,想要挣开手上的绳子,冲过去挠死霍去病。
可惜,她连动都动不了。
“你以为用身体能让男人为你疯狂,为你所用?瞧,现在谁来救你呢?”
霍去病眉宇间都是对刘陵的不屑,轻蔑,全然没有丁点把刘陵当回事。
刘陵何时让人如此轻蔑看不起过,尤其霍去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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