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掌都无所觉,手心都是汗的道:“臣一定办好,办好。”
当着陈掌的面,刘徽将那张纸点燃,烧尽。
卫子夫和卫长公主、刘适都一愣,全然没有想到刘徽会这样作。
明明声音没有过多的波动,可在那一刻,她们都有一种面对的是刘彻的感觉。
而卫少儿就更甚了,方才她和刘徽巧笑嫣然的说话,刘徽压根没有一点火的意思,可就在下一刻,刘徽直接质问起陈掌,陈掌的不安,恐慌,卫少儿看得出来,有心想说刘徽不应该这样对陈掌,都是自家人,怎么一点都不客气。
但,刘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张口问:“陈掌,我如此对你,可有不服不愤?”
“不曾,不曾。
是臣有错在先。”
陈掌何尝不是注意到卫少儿的脸色,倒真希望卫少儿能帮他一帮。
可惜,不可能。
闻刘徽直呼陈掌之名,一时间让卫子夫都有些不自然了。
当着卫少儿的面呢。
刘徽道:“公归公,私归私。
虽说用你也因为私。
陈掌,你记住了,你要的,我虽然如今给不了你,不代表将来也不可以。
我许你有私心,谋私欲,但你要以我的利益为主。
否则,我为什么要选择你?”
淡淡的瞥过陈掌,刘徽极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道:“论文,你没有治国之才,论武,你没有平天下之能。
你有一样好处,你懂得随机应变。
但是,这可以是你的优点,也可以是你致命的缺点。
随机应变得好,能让你得利,但你一心只想自己,不想旁人。
我难道非你不可?”
陈掌让刘徽说得脸上一阵阵白,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岂不知刘徽所言句句在理。
真要有本事,他只管凭本事往上爬,哪里还会选择从卫少儿处入手,企图攀上卫家,得刘彻看重。
既然把话挑明,刘徽更不客气道:“我父皇给过你机会的。
一如对我们家两个舅舅,公孙贺。
虽说父皇愿意是爱屋及乌,最后留在父皇身边,为我父皇所重用的独我舅舅一人。
“我知道你不服气,不服气我父皇让你跟在我身边,管这点生意上的事。”
陈掌大惊失色,纵然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别看刘徽小,刘徽一点都不好对付,甚至可以说有刘彻之威。
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还是会对刘徽生出怀疑。
一个孩子,一个公主,怎么那么能折腾。
“你也不必解释。
我年纪尚小,谁也不会相信我一个孩子能有多少本事。
你的怀疑,不信任,都是理所当然。
因为我对你也一样。
陈掌,我能让你出面代表我统计各家想买造纸术的人家,就是因为你之前差事办得不错,让我认为你可用。
但是,这份名单你让我失望了。”
刘徽并不认为陈掌不看好刘徽,不愿意在刘徽手底下办事有什么不对。
换成她,让她跟着一个孩子办事,她心里同样会犯嘀咕。
人之常情,刘徽能够体谅。
可是,体谅归体谅,刘徽在铁锅和冬天蔬菜的事情上,都表现出她的能力,不能说陈掌还是对她一无所知。
如此情况下,陈掌在得知刘徽要把造纸术卖出去时,他所思所想的是怎么借助这个机会有所表现,甚至不惜假公济私。
刘徽容不得他的假公济私。
“公主,臣保证只此一次。”
陈掌再一次恨不得狠狠的抽上自己一巴,他糊涂呢。
因知刘徽不好糊弄,他倒是昏头似的想借机展现自己。
“你看到的只是造纸术的利,陈掌,动动你的脑子,以后站在大汉,站在我父皇的立场想想。
你要如何为我父皇分忧?闹到最后,没有本事为父皇分忧也就罢了,还要坏父皇的好事。
如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