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有所了解,以至于陈掌不禁问:“公主,其实制作的工艺未必不可以教出去。
如此暴利,一定会有人想方设法研究。”
这话说得没有错,刘徽道:“拖一个时间差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也是父皇的意思。”
锅卖到这样的价格,刘徽是吃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人能够把工艺改进。
毕竟这样磨练出来的工艺,看现在常康他们也在不断进步便可知,想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正因如此,刘徽就用一口炒锅,愣是捞上一笔。
陈掌当下不再多说,一口炒锅也并不只是一口锅而已。
是以,陈掌问起一些细节的东西,比如开张的时间,比如这摆设,每日的销量,以及结款,分利,一样一样都问清楚。
刘徽道:“越快越好,每日我会让人把锅送过去,售完即止。
货讫两清,对谁都一样。
我不让你白作工,你卖出多少锅,盈利所得都分你两成利。
每月月结。”
要用人,刘徽没有白白让人帮她干活的意思,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句话刘徽认可无比,更不想因为一点私利反目成仇。
陈掌自是要推辞,刘徽道:“你帮我办事,我给你钱,天经地义。
你不必推辞。
毕竟,不图钱,定是图别的。
我如今给不了你想要的。”
听到这话,陈掌想说一句其实他图的不多,话到嘴角触及刘徽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话终是咽了回去。
真当刘徽是不懂事的小孩?
能想到做生意,让他打工的人,她要是不懂事的小孩,能让刘彻亲自出面把他传进来?
“就这么定下。”
刘徽坚定开口,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陈掌感受到一阵阵压迫,不得不老实的道:“是,是。”
很快,陈掌以最快的度开张,两锭金子一口的锅,乍然一听让人惊奇无比,难以置信,但见每天运来的锅,一天天让人抢个空,一口都不剩,围观的百姓颇为惊奇,难以相信这得是什么好东西,都让人抢着买的。
等到一个月,刘徽看到这利润,除去一应开销,刘徽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
有钱,有钱,她终于算是有钱了,不用担心养了两百兵,把她几年攒的钱都花完。
然后,喜滋滋跟刘彻炫耀,“父皇瞧,这是我一个月赚的钱。”
刘彻有所耳闻,知道刘徽的这一个铺子,锅是供不应求。
有人定了大批的货,那还是另外的价格,陈掌是个极会做生意的人。
买多了不仅没有优惠,反而还要适时抬价。
得知此事时,无论是刘彻和刘徽都颇为惊讶。
是以,看到刘徽交上来的账本。
好大的一笔钱,真真是不可思议。
刘彻难免露出惊叹之色。
“父皇也没有想到吧。”
独门手艺,独家的生意,真真是最好做的。
而且刘徽有刘彻这个世间上最大的靠山在,哪怕不满刘徽定下的价格,不好意思,他们求告无门。
毕竟,提出想让刘徽将冶炼工艺交出的人,都不用刘徽开口,第一个出面不同意的人就是刘彻。
须知自打刘徽的铁锅大卖之后,存心要打听炒锅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人不少。
摸到上林苑来,真当上林苑的人都是摆设不成?
有人摸进来,也导致刘彻越谨慎,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只为保证冶铁工艺绝不会泄露。
“确实没有想到。
只是你这生意也做不长久。”
能出得两锭金子买锅的人家并不算太多,刘徽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等各家都有炒锅,也就没有再买的必要。
“我知道。
父皇,天冷了您最想吃什么?”
刘徽笑眯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