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得也罢,容不得也罢,我有底气护住我们一家。”
卫子夫大惊失色捂住刘徽的嘴,四下张望。
好在刘徽最后那句话是轻声和卫子夫说的,周围的宫人没有一个人听到。
“阿徽,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出。”
卫子夫低声斥责。
刘徽注意到卫子夫的紧张,轻声道:“我要不说,母亲怕是以为我想自讨苦吃。
母亲,凡有得则必有失。
像舅舅一样学得真本事,靠本事立足于世,母亲,这才能无所畏惧。”
从来,卫子夫都知道刘徽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在这一刻,听着刘徽未雨绸缪一般的话,卫子夫眼眶不禁泛红,“那也不该是你一个女郎需要承担的。”
这回刘徽有些不太乐意,“母亲,谁规定的男人该做什么?女人该做什么?母亲,别的女郎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上战场,我要凭本事立足,而不是因为我身上流着刘家的血脉,我是大汉皇帝的女儿,所以享受这一切荣华。
我希望在将来,天下都认可我。”
卫子夫想再劝劝刘徽,门外传来一阵叫唤声,“陛下。”
显然是刘彻回来了。
母女默契的止住话题,不约而同起身地迎刘彻。
刘彻喜形于色的先一步扶起卫子夫道:“甚好,甚好。”
一句一句甚好,无一不表露他的期待。
甚至刘彻和卫子夫一样,转头问刘徽:“阿徽,你母亲有孕,是弟弟还是妹妹?”
真当她是神棍?
但,刘徽重重点头道:“弟弟。
一定是弟弟。”
不知是不是刘徽肯定的小模样让刘彻心定,亦或者,他心里也认准这会是儿子,刘彻哈哈大笑道:“对,这一定会是皇子,朕的皇子。”
刘彻盯着卫子夫的肚子,眼中闪烁着期盼。
他需要一个儿子,也必须要一个儿子。
刘徽和霍去病乖觉的退去,不打扰刘彻和卫子夫。
自此,卫子夫专心养胎,刘徽听着汇报,几百个女郎住下,难免争吵,还有想家的,吃不了苦的。
刘徽不紧不慢的把想家和吃不了苦的先送回家,打架争吵,说长道短的,刘徽让人留下三个,剩下的该送回家的就送回家,要回哪个宫当差,就安排去。
一涮下来,刘徽一看,剩下两百多呢。
刘徽就想,刘彻不至于卡得那么死吧。
真就给她两百个?
为此,刘徽去寻刘彻讨一句准话。
“父皇。”
在上林苑,刘彻日子极是自在,上林苑景致好不说,亭台楼阁,更是修得美轮美奂。
日常刘彻在上林苑设宴,臣子或者文人,让他们各自作赋,刘彻享受他们的推崇,心情极好。
刘徽瞅着机会来,刘彻一扫酒杯,刘徽非常识趣的给刘彻倒上酒。
“人都挑好了?”
刘彻还能不知道刘徽为何而来?
忙不迭点头,刘徽谄媚冲刘彻道:“挑好了父皇,稍稍多了一点点人。”
端起酒杯的动作随刘徽一句话,稍稍一顿。
刘彻狭长的眼眸扫过刘徽,刘徽眨巴眨巴眼睛,“虽说多了一点点,万一在训练的过程中有不合适的人,也要换下。
有备无患。”
刘彻闻言轻笑出声,迎向刘徽乞求的小眼睛,撒娇的唤道:“父皇,多了一点点,您许我吧。”
“许。”
刘彻非常爽快答应下,自是注意到刘徽蹭亮的眼睛,要说刘徽浑身上下最像刘彻的地方莫过于眼睛和鼻子。
“你自己养的人,多了少了,你自己高兴。”
刘彻瞧着刘徽心情好,想到卫子夫有孕,刘徽更是让人改进冶铁的工艺,日后,对付匈奴,他们就多了胜算,如何能心情不好。
“对对对,我自己养,绝对不让父皇费心。”
自己养兵,那是有言在先的,刘徽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况且真想言而无信,刘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