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座位继续吃,吃完付钱,回家。
把喝醉乱跑的他们用魔咒飘回去,一路听他俩在半空中傻笑,说最棒最好的朋友是他,还未等他回答,便争辩起如何红烧龙棒骨最好吃,对他嚷嚷现在就要吃红烧龙棒骨,不给吃就耍赖,飘在他头顶打滚,转又突然抱一起哭着喊想家想妈。
哭急了就吐,浇他一头。
说实话,这俩明月并不高悬,反叫他很想揍他们。
而他的确揍了。
反正武将的身体耐揍抗揍,更别提他俩这狂战士加坦克。
不少次他们脖子被邪魔砍进半截,整条手臂断掉,治愈的魔法一用,躺床上养几天,便能重新上阵杀敌,生命力之强悍连他都佩服。
在不少邪魔眼,他俩…他仨,某种程度已经邪门到比它们还像邪魔,无论如何都杀不死,打不败,策不反,宛若三颗永不落天的太阳。
邪门…不,威名赫赫。
威名赫赫到普通的邪魔看到他们便腿软抖,举不动武器,升不起战意,只想落荒而逃。
对于天下苍生,他俩是光明使者,不败战神,永恒之王。
但对他,他俩是麻烦精,半夜不吱声悄悄溜走,让他满世界找,又喝醉吐了他满头的麻烦精。
晚上的月亮很明亮,他手里的法杖晨曦之光也很明亮。
他把他们扔到路边小巷,因身心疲累无语得面无表情,只顶着头拉粘丝的呕吐物,举法杖咚咚敲他们头,谁战争压力还不大呢?
他批文书批到半夜,好不容易能躺躺休息片刻,这俩活祖宗倒好,喝醉便喝醉罢,可吐他满身,吐之前也不吱声提醒他躲一下。
谁不生气。
反正他很生气。
但揍时这俩皆举手抱着头,鹌鹑似的蹲着,明明能一拳把他打出八千米开外镶石头里,却不反抗也不出声,像个自知有错,怕被遗弃的小狗,怎么看都觉得怪可怜可爱的。
两人又眼巴巴抬眸望着他,弱弱说了声:“对不起。”
他的气便生不出了,只认命的把这俩麻烦精带回家去。
谁让他是他们最好最棒的朋友呢?
两个都是他爱的人,都是他信任且能托付生死的人,他们对于他,不仅是他最好的朋友。
更是极其重要的家人。
可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开始变了,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诉说宣泄那些恨,那些爱,几乎成了他的心病,他的心魔。
不落的太阳最终只有他二人,他不是什么太阳,他负了他们,也负了天下苍生,他是叛徒。
无论何种苦衷,错就是错,叛徒没资格为自己辩驳。
更何况伊莱尔没有说错。
他的确想过她说的那些,且有段时间时时刻刻在想,那声音在心中愈演愈烈,消弭不掉。
倘若他不是嫉妒她,不是心理不平衡,不是因爱生恨,那声音怎会出现,怎会那般强烈。
他没有反驳伊莱尔。
他继续道:“我们找到鬼蜮击杀领主卡恩赛司,卡恩赛斯濒死反扑,我和薇薇安的身体与精神都受到了重创,在古神遗迹休整疗养时,我忍不住再度向她表白,她忍无可忍对我说了很多,意思…和你说的差不多。”
“我很生气,她也很生气。”
“战争总能带来很多负面情绪,尤其当一念之间能决定上万人生死时,压力会更重。
我们打了起来,薇薇安气极动了杀心,我被她杀了。”
“为什么她不知道你能不死?”
伊莱尔道:“你们并肩作战数十年,这种能力难道她不清楚?”
梅林道:“邪魔的生命力极强,越是强大的邪魔越难以杀死。
领主和邪将级更是接近于不死。”
“除非砍掉头或去掉心脏,有时得同时进行才能击杀。”
伊莱尔想到薇薇安封印她时,着重点就是心脏和头颅。
她道:“但对你来说,心脏和头已不会置你于死地了吧。”
她自己就是如此,无论薇薇安怎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