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既如此我就在这里,不动地方了专侯贤弟的好消息”
未成想,苏凌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十分关心道:“那怎么行呢,我进去,让兄长在帐外等着那周昶还是个难缠的主儿这外面风大天寒的,站一会儿还行,站得稍长一会儿,再把兄长冻个好歹,落了病去,那苏凌的罪过不就大了”
“没那么娇贵没那么娇贵”
许宥之赶紧摆手道。
“不行定然不能让兄长在外面吹冷风的这样吧,你看,这前面十丈左右,还有个军帐,兄长到里面去等候,我再吩咐士卒们给兄长搬个炭火盆,让他们给兄长沏点茶水,您呢,在帐子里一边烤火取暖吗,一边等候小弟的好消息,岂不美哉?”
苏凌笑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处营帐。
“不是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没这个必要”
许宥之连连摇头摆手,想要拒绝。
那苏凌岂能容他拒绝,不由分说,朝着两旁的几个兵卒一招手道:“你们几个,陪着许军师去一旁帐中等候,炭火盆烧旺一些,茶水给我伺候好了等我回来,若要见到你们慢待我兄长,我可不轻饶你们!”
说着,还不横装横的冷哼了一声。
那几个士卒都认得这两个大人,一个是丞相身边的红人,另一个是刚被提拔的分兵军师,那个都不是能得罪的主,自然连连点头答应,请着那许宥之就向一旁的帐子里去。
许宥之没有办法,只得随着这几个兵卒去了,一边走,一边回头,朝着苏凌不停地拱手,碎碎念念道:“贤弟!
拜托了!
贤弟为兄可等你的好消息了!”
”
没说的,没说的瞧好儿吧您呐”
苏凌也装模作样地朝着许宥之挥手,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
苏凌一直看着那许宥之进了旁边的帐子,这才安心,心中暗道,打了这个冤大头,剩我一个,那就好办事了
想罢,苏凌再不迟疑,转身来到关押周昶的营帐前,也不打招呼,直接挑了帐帘,大步走了进去。
周昶依旧面朝里,似乎已经睡着了,帐子里除了昏暗的烛光,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苏凌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大马金刀地往之前他坐过的椅子上一靠,淡淡看着周昶的后背。
过了片刻,周昶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才缓缓坐起来,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凌。
两人对视了一阵,都未主动说话。
周昶最终还是先开口道:“苏凌苏长史你们方才不是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么?我周某人也说得很清楚,我定是不会投降的”
苏凌似乎恍若未闻,仍旧淡淡地看着周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周昶等了一阵,见苏凌不说话,又沉声道:“苏长史再次回来,实在没有什么必要的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这次苏凌却是动了,不过并不是朝周昶走去,也不是跟他说话。
只是把自己身下的椅子朝着桌案上的蜡烛前挪了挪,然后拿起一旁的一个钗子,轻轻地挑着蜡烛的灯芯。
那昏暗的烛光,在苏凌不断的挑拨下,忽明忽暗,明灭变换。
周昶冷冷的看着苏凌如此动作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面现愠色,冷斥道:“苏凌你这样好没道理!
进来什么都不说,就干这个事儿?我告诉你,虽然我周昶因为你剿灭了阴阳教,对你有几分敬重,但是,你我可还是仇敌,所以,招降一事,你不说最好就永远不说请回吧!”
苏凌闻言,这才缓缓地将手中的钗子放在桌案上,双手一揣,灼灼地看向周昶。
“你这样看我作甚?想再劝我投降?苏凌!
你死了这条心吧!”
周昶怒道。
苏凌忽地仰头冷笑起来,笑了许久,周昶甚至可以感觉到苏凌冷笑之中彻骨的寒意。
“你你笑什么?”
周昶有些惊疑道。
“我笑你周昶实在是糊涂至极,周昶啊,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可歌可泣,大义凛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