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继续受苦。
普通的酷刑是以疼痛等感觉给予一时高强度的刺激，这样的折磨却是延绵不绝。肯定是不如刀砍斧凿痛，但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消磨人的意志。
“且活着呢？”
李遁一调侃了一句。
本嗔微微抬眼，却也没有开口，了静更是不为所动。
“看来熬鹰熬过头了，快把你们熬死了。”
李遁一说着，稍稍松开了他们体内的禁制，一丝灵力从禁制中泄漏出来。
被连日消磨的身体一瞬间就被灵力恢复如初，饥渴困乏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
但禁制只是打开了一瞬间，两人恢复了一瞬间的修为，就又变成了生命力顽强一些的凡人了。
即便恢复过来，两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这么多天了，没人来救他们，要么是佛主已经放弃了他们了，要么是这人本事太大，当众掳人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这人成竹在胸毫不在意的样子，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了。
“虽说你们封印了记忆，但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很有道理。‘昨日种种，皆成今我’。记忆可以修改，但选择不会骗人，不妨回到你记忆之中的时刻，让你重新选择，看你是如何一步步成为‘今我’的，那我自然知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了了。”
李遁一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解释着，一直闭目的了静缓缓睁眼，眼神中带着疑惑。
他试着理解李遁一所说，李遁一的意思很简单，简单地像是要把大象放进冰箱需要几步。
打开，塞进去，关上门。通俗易懂。
但这塞进去这一步实在让有些茫然了。要怎么让自己重新选择？
“虽然我用到的不多，对自己的梦术和幻术不太有信心，不过多年前我搞到过一个蜃族的传承，对幻术很有帮助，造个梦境应该还算是可以的。”
“施主要用幻梦之法来查验我们？”
了静忍不住开口道，好像是听到一个尴尬的笑话。
“没错，准备好了吗？一千零一夜的长梦？”
李遁一说完，口中吐出一口青雾，本嗔和了静当即眼神迷离了起来，片刻后就沉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