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外偷看的事,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掀开帘子......
一双阴冷的眸子,挂在了阴沉的脸上,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卞,卞大人,我们......”森冷无比的目光,令两名巡逻的兵卒头皮发麻,流淌在体内的血液,仿佛事先在冰水里过了一遍,令他们遍体生寒,背后的衣服,也被冷汗浸透。
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伺机待发的箭头。
卞学道却仿佛没有察觉两人的异样,看了一眼后,收回了目光,转过身体,声音随后传来:“在军营南面清理出一片空地,照着图纸搭设高台。”
话音落下,一张纸落在了两人面前,墨迹尚新。
......
......
营帐中。
“我这是怎么了?”
卞学道眼前一阵恍惚,身上那股阴鸷气质消散一空。
抬起头,左右看去,目光最终落在了普贤真人像上,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
卞学道恍惚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是了,真人传法于我,还指点我画了一张图......可恶,竟然被那两个家伙给打断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最终的效果。”
卞学道没能想太多,记忆就又重新模糊了起来。
就像是梦醒时分,有关梦境中的细节,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一点点忘却,最终就只剩下了一个大致的框架。
若是文字化来表述的话。
卞学道现在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就是自己应该去做一件事。
为什么做?谁交代的?
做了后又会发生什么?
这些统统都记不得了。
......
......
营地剩下的兵卒不多,却也不少。
两名巡守的士兵,一人在从卞学道处接过图纸后,便打着卞学道的名义,将火头军抽调了一部分,就开始在军营的南面,修建图纸上绘画的祭坛。
另一人则去找了辎重部队,踅摸图纸上提到的‘法器’替代品。
令旗,就用旗牌官的旗子代替,火盆、松木,前者军营里就有,后者周围的山地里也不缺,随便砍一棵红松就成。
至于其他的,虽然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不能办到。
很快,在两人不遗余力监督的情况下。
简易的法坛修建完毕。
法坛的周围,绿树环绕、花草点缀。
一个硕大的火盆,里面燃烧着松树枝,浓浓的白烟,裹挟着松脂香气,直冲云霄。
卞学道登上法坛。
脑海中自发浮现了一篇祭文。
仪式开始。
随着卞学道开始诵读祭文,周围的兵卒,则按照事先的叮嘱,将火盆推翻。
草地上预先被淋了油脂。
火焰沿着油脂,有规则地蔓延了起来。
很快,便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若是从高处看去,便不难发现,那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
......
与此同时,东部海岸。
出云国的将士,在为首三十六帅的带领下。
已攻下了沿海的城镇。
进行了简单的补给,就准备继续进军。
可前方的道路上,却有一道人影阻拦。
出云国一方,有将领骑在马背上,伸手一抬,叫住了身后的兵卒,同时从背后取下了弓。
这是东瀛的长弓,弓身远比一般的弓要长,足有一人高,射程却仅有三十步左右。
但近距离的情况下,穿透力极强,可穿透铠甲。
箭矢离弦而出,速度极快。
可却在即将射中那人的时候,忽地偏移了方向。
将领不信邪,又射了一箭。
却仍是射偏。
那凭空出现的身影,从出现开始,就在缓步向前,即便将领连射两箭,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