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爆!
一股凝练沉重、内蕴着被亿万钧巨力强行碾爆后、残余其核心深处的最后一缕“碎”
之真意!
并非光芒!
而是一股如同无形精铁碾锤悍然砸在冻铁砧面上的恐怖力量洪流!
裹挟着断柄本身残留的、冰冷刺骨的地脉铁腥!
顺着柴头环抱断柄的手臂!
朝着他因惊骇而挺起、狠狠压迫在冰冷断茬口的肋骨脆弱处!
悍然!
倒!
冲!
灌!
入!
噗嗤——!
力量洪流瞬间撕裂了腋下那层冻硬溃烂的皮肉冰膜!
穿透了薄弱的肋骨间隙!
如同钢枪贯入冻透的朽木!
直捣腔子里那颗在惊吓中疯狂乱跳的心脏!
“呜——!”
柴头双眼暴凸!
瞳孔瞬间放大涣散!
半张的嘴巴里喷出血雾混合着冻结涎水冰晶的污秽物!
身子如同被巨大弩箭射穿的鹌鹑!
猛地向后弓弹撞在坚硬的冰壁!
怀里死抱着的断柄被这股恐怖巨力带得脱手!
打着旋飞甩出去!
深深插入旁边冻硬的腥黑冰泥中!
只剩不到三寸的断头还露在外面!
兀自嗡嗡震荡!
整个身体被死死钉在坑壁上!
胸腔深处被强行贯入的那股“碎”
意蛮力余波仍在疯狂震荡撕裂!
每一个细微的呼吸都如同无数细小冰刃在刮切着裂开的内腑!
那股源自对寒潭深处诡异惨绿符文的巨大惊悚感!
竟诡异地被胸腔中这股冰冷狂暴的剧痛与濒死感!
强行冲!
淡!
了!
剧痛主宰了一切!
他僵硬地歪着脑袋,目光涣散如同破麻袋里的碎玻璃。
胸口还在一抽一抽,每一次抽动都带着骨肉在冰针刮擦声中撕扯。
怀里那根救命稻草一样的冰凉断柄早就没了影,手指连捞都懒得再捞。
右臂倒是松开了,只是麻木的垂在坑底冷泥浆子里,偶尔指尖神经质地勾两下,像被冻硬的鱼尾巴还在泥坑底蹦跶。
对面潭子边上,那扇由无数血咒扭曲虬曲而成的“血污大门”
,暗红的门框像被烈火燎透后又浇上污油的冻肉块子。
门框顶上那道被强行撕开的巨大岩缝深处,有东西在凝。
不是光。
也不是冰。
更像整块冻透了几万年的墨玉玄冰最核心的髓油,被无形的巨手从中强行挖出一块,凭空“捏”
在那里。
黏稠冰冷,边缘丝丝缕缕的寒气扭曲了洞口上方的稀薄墨绿毒瘴。
一股子浓烈到直冲脑门子的矿物铁腥气和陈年死土味儿,混着潭底淤泥被翻搅上来后的沤腐腥甜,劈头盖脸糊过来。
门框上那些扭曲纠缠、如同冻结血管般的暗红咒文,似乎也变得“浓稠”
了。
不再是刺眼的亮色,更像熬煮过度、沉了锅底的浓黑血膏凝冻成的膏柱。
一股股令人心头毛的粘稠威压,如同活物呼吸般,顺着那些粗壮的咒文轨迹缓缓搏动流淌。
就在那片死一样的凝固和浓稠里。
嗡!
极其极其细微、带着砂纸蹭过玻璃般刮拉心尖的震颤声,从寒潭靠近门框岸边的黑泥下传来。
那片被潭底惨绿符文牵引、裸露出黑亮“膏石”
尖角的区域!
其中一块稍稍平整些的、巴掌大小的黝黑光滑石面!
其边缘!
一道早被时光磨损得只剩淡淡凹痕的、如同远古巨虫蛀蚀般的扭曲蚀刻纹路!
在头顶冰裂门影散的浓稠威压挤压下!
仿佛被无形巨脚狠狠踩了一记的干涸河床!
陡然!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