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安阳便可与南方富庶之地直接贸易,获取我们所需的稻米、丝绸、瓷器,乃至南方的造船、航海技术!届时,安阳将不再是偏居一隅的边城,而是连通大陆与海洋的枢纽!”
顾慎听得张大了嘴巴,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被这宏大的构想所震撼。
周廷玉则迅速意识到了其中的战略意义:“若真能通海路,不仅商利倍增,我安阳战略纵深亦将极大拓展,不再惧陆地封锁!”
“然航海非易事。”叶明冷静道,“我们缺乏船只,缺乏懂得造船、航海的匠人和水手,更缺乏相关的知识。此事需从长计议,缓缓图之。”
他看向周廷玉:“可先在民间探访,看是否有曾接触过航海或造船的南来之人。格物院也可开始收集、研究相关典籍图册。待时机成熟,或可尝试建造小型海船,先在近海探索。”
就在叶明为安阳规划着陆海并进的未来时,石小星带来了一个与海上无关,却同样重要的消息。
“大人,我们派往京城的人,花费重金,终于买通了一名能接触到内阁抄报的小吏。”
石小星低声道,“据他透露,陛下对安阳的态度确实复杂,既欣赏安阳能战敢战,稳固边陲,又对安阳自成一体、尤其是那‘格物之术’心存疑虑。而刘琨勾结的,主要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冯保,以及都察院几位以‘清流’自居、实则与刘琨有旧交的御史。”
“他们正在酝酿一份措辞严厉的弹章,重点便是攻击大人您‘僭越礼制’、‘私蓄甲兵’、‘交通外夷,其心叵测’。”
“僭越、甲兵、外夷……哼,老调重弹!”顾慎怒道。
叶明却从中听出了更深的信息。皇帝的态度暧昧,说明尚有转圜余地。
而刘琨的攻击重点,也揭示了他们最惧怕安阳的是什么——是自成体系的发展能力,是超越常规的武力,以及打破地域封锁的对外交流。
“看来,我们不仅要埋头发展,也要学会在朝堂上为自己发声了。”叶明沉吟道,“或许,是时候主动向朝廷献上一些‘祥瑞’,或者……一份能体现安阳‘忠君爱国’、‘心系朝廷’的厚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