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在夸奖阳雨的衣着,并且警告对方卧石寨的凶险,但是话里有话,似乎在表达自己成为了康老二的军师,也是身不由己。
“这位先生既然识得我的打扮,就应该知道我的实力绝非泛泛之辈,卧石寨再凶险又能如何?带一两个人走,又有何妨?”
阳雨老神在在地坐在软榻上,身姿挺拔,神色镇定自若,既然张孟谈没有主动和自己相认,就说明这其中事有蹊跷,于是不动声色,继续和对方演下去。
“诶,这位公子想得太简单了,就算离开了卧石寨,公子又何去何从呢?此处往东一直到天王山,那可是绵延百里的荒芜之地,不知道藏着多少凶险,也就在下偶知一条当年赤狄袭晋的马道,可以快通人。”
“只是这马道隐秘至极,若没有在下带路,公子就算带着人离开,也很难顺利地到达天王山啊。”
张孟谈摇头晃脑地在房间内踱步,步伐轻盈而沉稳,一副为阳雨感到惋惜的模样,但是低着脑袋却在偷偷打量着对方,眼神中透露出别样的意味,悄悄示意着什么。
“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只能告辞了,无非最多费些腿脚,从长雪山的南侧绕行,长雪山虽然地势险峻,但总能找到出路。”
“实在不行,我就带着智氏一族西去前往秦国,秦国如今正渴望展,对人才和技术求贤若渴,秦国的庶人改和我还有些交情,用一个炼铁之术,换一个对智氏的庇护,应该不成问题吧。”
阳雨收到了暗示,当即起身假装就要离开,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众人还有些愣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是智乐却看见了阳雨和张孟谈之间的眼神交流,瞬间明白了阳雨的意图,连忙拉着白沦起身欲走。
“诶诶诶,公子何必如此。”
眼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张孟谈连忙上前一步,脚步急切,拦住了阳雨,脸上堆满了笑容,却偷偷在他手上拍了拍,动作轻微而迅,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触碰。
转身面对康老二时,张孟谈一脸的无奈,眉头紧皱,仿佛在为康老二的决定而忧心忡忡,“二当家,这位熊猫公子我可是早有所闻,当初以后天暗劲期的实力,就能力斩一名赵氏先天境,虽然如今身负重伤,但是战力依旧不可小亏。”
“大当家已经被您……现在寨内就剩您一名先天境了,若是这位公子和那位壮士联手,您恐怕占不了便宜啊。”
“我……他……你……我把大门一关,他再怎么厉害也过不去,又能如何?”
康老二一时语塞,原本以为自己占据着卧石寨的有利地形,却错误估计了阳雨的实力,此时现智菲一手已经摸向了腰间佩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梗硬着脖颈强词夺理,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心虚。
“二当家借助卧石寨城高墙厚的特点进行阻挡,确实是个好计策,但是在下不担心其他,唯独担心对方逃亡秦国啊。”
张孟谈弯腰鞠躬,态度恭敬,一副为康老二着想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劝导。
“如今晋国魏氏一直在对秦国严防死守,杜绝中原一切的人才和技术流通过去,管控极为严格,若是熊猫公子真的恼羞成怒,带着智氏转投秦国,秦国不就拥有了智氏的炼铁之术,国力强盛了嘛。”
“到时候魏氏知道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二当家多向对方索要了两名女子而已,唯恐招来魏氏大军报复,二当家您的心血也将毁于一旦。”
“那……那你说应当如何?”
卧石寨的北方,就是魏氏重兵把守的盐池,康老二对于魏氏的围剿,更是谈虎色变,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言语有些结巴地反问张孟谈。
“二当家您是知道的,我游历天下,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对各种知识都尚有了解,无论是天文地理,奇门遁甲,还是江湖秘闻,世家典故,皆有所涉猎。”
“您最担心的,无非就是智氏给您的炼铁之术可能造假,这样吧,我委屈一下我自己,跟着这位熊猫公子前去他们的营地,亲自去辨别一下炼铁之术的真伪。”
“如果确定为真,二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