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身上略显紧绷,接过豫让递过来的佩剑,智瑶看着对方开口说道:“豫让啊,这行你也——”
“我不走。”
沉默寡言的豫让,此时却先一步打断了智瑶的话,身着漆黑战甲,散着冷冽的气息,如同智瑶的影子一般紧紧跟随。
一双比常人更小的瞳孔中,却散着闪亮的光芒,透露出坚定与忠诚,豫让紧紧盯着智瑶认真说道:“剑客惭恩,少年报士,智公以士待我,豫让当以士报之。”
“杀啊!
!
!”
“砍下智贼头颅,吾要拿来装酒!”
就在这时,小屋外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中军帐的空城计已经被敌人识破,此时开始进攻众人所在的后营,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恐怖的交响曲。
“叔父,智家以后就交给你了,帮助熊猫亭长,在这乱世中取得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敌人已经杀到眼前,将一切后事安排好的智瑶爽朗大笑,充满了豪迈之情,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无所畏惧。
“噌”
的一声拔出佩剑,剑身出鞘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智瑶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屋,对着外面一个怒须张,如同恶鬼一般的男子嘲讽道:“赵毋恤!
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狼狈啊!”
“智公,智宣未必能比您做得更好。”
看着智瑶带领众多士兵,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敌人之中,和对方展开了刀刀见血的肉搏,一时间战场上鲜血飞溅,无数头颅和残肢向四处残落,惨叫声喊杀声不绝于耳。
小小的木屋之前,已经变成了一处人间地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智果悲痛交加,双眼满是泪水,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喃喃自语,智菲见状,强忍着心中悲痛,用力拖走智果,从后面逃了出去。
王楚早就将被庐骑兵和铁甲弩骑安排在了小屋后方,此时众人都知道了智瑶的安排,场间安静的氛围中带着一丝壮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决然。
智果泣不成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被智菲推上了战马,沉浸在悲痛之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宛如被抽取了灵魂。
阳雨纵身一跃,跳到了蛋壳背上,对着铁甲弩骑的队伍低声询问道:“弩骑军官何在?”
“下官翟骁钺,拜见司马大人。”
铁甲弩骑之中,一名军官驱使战马缓缓踱步而出,坐在战马上,对阳雨行了一礼,雨水顺着弹开的面甲流淌而下,打湿了他的脸颊,却照应出头盔内悲愤的眼神,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即刻起,全军奔袭蒲中府,马不停,人不休,被庐在前,弩骑在后,随我冲杀出去!”
“起!”
一声悠扬的龙吟声在智氏大营内炸响,仿佛自九天之上传来,带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小屋前还在奋战的众人一时间愣住,被突如其来的龙吟声所震撼,心中满是惊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水过于冰冷,只感觉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寒意仿佛从骨髓深处渗出。
然而下一刻,小屋后方突然响起了阵阵战马踩踏的轰鸣声,仿佛平地里炸响了一道惊雷,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木屋旁的道路上,突然冲出了一名身着银灰色铠甲的男子,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炙热的马槊灼烧着雨滴,出“滋滋”
的声响,无数纯铁打造的弩矢飞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一同撞进了拦在道路上的赵氏联军。
难渡洪泽!
天空中落下的雨滴猛然一顿,像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向阳雨手中汇集而去,阳雨手腕上的琉璃藏散着深蓝色的光芒,如同深邃的海洋,一道不比泛滥的二黄河逊色几分的水流,从阳雨手中向敌人奔涌而去。
“咚哗啦啦啦啦”
颜色深蓝,并且已经黑的泽水如同一柄重锤,带着万钧之力,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