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在战场上生存的基础,亭内也一直在研新一代甲胄,弥补这些不足之处。”
阳雨轻轻拍了拍有些汗流浃背的刀弩手,示意对方离开,自己则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面对着豫让,嘴角带着一丝礼貌的笑容,温和而又谦逊说道。
“你们明辉花立甲亭,为了士兵在战场上的存活率,愿意使用这般高等的甲胄,是一件壮举,但若是还研更加厚重的盔甲,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豫让的话语有些不连贯,仿佛说话时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再加上漆黑且诡异的盔甲,表面布满了尖锐的突起和神秘的符文,感觉就像是一头化作人形的野兽,散着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对于阳雨给刀弩手解围,豫让一点都没有反应,依旧一副淡漠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原本的盔甲下,再添加一件,贴身的薄甲就好,贴合身体,减少缝隙,而且也不会,增加太多的重量,影响行动。”
“豫尉对于盔甲的防御力十分感兴趣啊。”
先有狐仲“索要”
札甲给被庐兵配装,后有豫让盯着札甲评头论足,智瑶为什么要继续留住阳雨,无非就是为了这件防御力惊人的盔甲,阳雨咧了咧嘴角,礼貌的笑容险些保持不住,心中有些恼怒,但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
“当然,我也是被庐兵出身,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谁不希望自己有一身好装备。”
豫让望向其他被庐兵,眼神中似乎在回忆过往,又突然看向半空中飘荡的春沙坊番号旗,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有你们的辅佐,智公不仅仅能够踏平晋阳,还能走出晋国,逐鹿中原,”
“周天子势微,所以群雄逐鹿,而天下诸侯众多,这个王位别人坐得,智公当然也坐得。”
豫让目光灼灼地看着阳雨,眼神中似乎在燃烧着火焰,带着一丝狂热,还有一丝兴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看到了智公称霸天下的宏伟场景,“智公攻略齐郑,图谋卫国,夙繇,伐范氏,中行氏,立曾孙骄为公,无一不展示智公的宏图大业。”
“那个人,我之前见过,你不是没有野心,只不过是藏起来罢了。”
豫让指了指远处的范见,手指修长而有力,莫名其妙的举动更是让春沙坊士兵神情紧张,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豫让,仿佛豫让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可豫让只是盯着阳雨,继续说道:“晋阳之战是你的踏板,好好打,战后我定向智公美言,亭长一位虽是天子册封,但是也让没有,智公亲封的卿大夫尊贵,只要你能立下赫赫战功,到时候的地位和权力,将会远现在。”
“呵呵,豫尉,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出了。”
阳雨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敷衍,并没有回答豫让的招揽,只是看了看太阳,客气地表达自己要出前往压岱山。
听闻此言,豫让深深地看了阳雨一眼,沉浸片刻后挪动脚步,让开了道路,阳雨礼貌性地微微欠身,随后大手一挥,招呼众人上路,原本还在小声交谈的溃骑师士兵,慌忙列队,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紧张的气氛中,在怪异的氛围中扬旗出。
两千五百人的溃骑师,行走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宛如一条蜿蜒的黑色长龙,比早上的队伍庞大了许多。
然而队伍中只有军旗在风中猎猎飘荡的声音,和士兵整齐而又沉重的脚步踩踏土地的声音,仿佛是大地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击众人的心房。
春沙坊的士兵和溃骑师其他士兵并不熟悉,二者之间就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没有任何交流,除了被庐兵十分眼馋春沙坊坚固且精美的札甲之外,普通士兵对此并不感冒,甚至有些鄙夷这些同僚的举动。
当初的先锋旅如今变成了溃骑师,军备也比以往进行了大幅度扩充,队伍前方是大纛两迎风招展,鲜艳的旗帜在阳光下格外夺目,旦皂紧紧地举着阳雨的将旗,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身体微微前倾,非要和身边一名举着蛇衔珠智氏军旗的士兵争抢位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