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冷笑数声,道:「那两个黄毛小子,平日里只知玩乐嬉戏,论治国安邦只能纸上谈兵,朝政国事一抹黑,他们哪能跟你比?」
「你可是成边多年的一军主帅,立下那麽多功劳且不说,大宋如今的局面可以说全是你打下的,这座江山唯有你才有资格坐,经历过事儿的,跟没经历过事儿的,就是不一样,这种差距不是出身远近能抹平的。」
「两个啥都没干的小子,居然也敢妄想泼天的富贵从天而降,呵呵,就算从天而降,
他们接得住麽?端得稳麽?」
赵颢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暗中争取朝臣的支持,新党旧党两个阵营的内斗,对我们来说便是极佳的机会。」
「章惊是新党领袖,他公然说端王轻挑,这不仅是章与赵信结仇,往远了说,这是整个新党与端王结仇了。」
「现在章惊想必很清楚,端王如若即位,很大可能会针对新党,再次重演元佑年的旧事,废新复旧。」
「章惊这几年推行新政的一片心血将付诸东流,以章惊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要做的,便是极力阻止赵佶即位。」
赵颢眼中闪烁着精光,缓缓道:「章惊遇刺,如今在府中安养,骞儿奉旨查办此案,
不如趁此机会登门探望章,打着聊案情的幌子,顺势提出你的政治主张。」
「骞儿,章惊是当朝宰相,他若站在你这边,将会是你极大的助力,官家驾崩后,你的路会好走许多,而章怀此时想必也是心情焦急,毕竟端王即位的呼声很高,他也需要盟友把端王扳下去。」
「你若能与章惊结盟,再争取到太后和旧党的支持,你的宗亲身份便已成了次要.」
「毕竟你是特殊的,这些年在朝野间的功劳威望摆着,再加上燕云兵权仍握在你手中,你的胜算很高,至少在老夫看来,你的胜算比赵信和赵似高多了。」
赵孝骞对赵颢的老谋深算已经不意外了,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待官家驾崩后,老夫会在汴京散播『立贤不立长』的风声,一旦舆论势大,『立贤」的说法可就值得推敲了。」
「嫡亲兄弟可以是「贤」,宗亲兄弟也可以是「贤」,若是新君自己不争气,曾经干过的见不得人的事被捅破了,臣心民心尽失,朝野『立贤」的呼声将会更高,碰巧燕云大军突然回京,那时———.呵呵。」
说到皇位,赵颢两眼放光,表情十分兴奋。
赵孝骞沉默地看着他,延福宫的那个位子,他题多年,如今却非常洒脱地让给了自己,并且如此积极地帮自己谋划帷,完全当作他自己的事业在赌,在拼。
宫闹事,天下事,从来不讲是非善恶,但这片深沉浓郁的父爱,赵孝骞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赵孝骞突然深情地道:「父王,孩儿若能即位,一定把全天下的寡妇都给您找来,正所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