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狱里。
两日后,审问仍然没有结果,赵孝骞却被赵煦叫进了宫。
福宁殿内,赵煦一脸不满地盯着赵孝骞,表情有些怒意。
「两日了,结果如何?可有查到真凶?」赵煦问道。
赵孝骞惭愧垂头:「臣和皇城司还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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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冷笑:「你确定查的方向对吗?」
「呃,臣愚钝,不明白官家的意思……」
「朕听说,你只对曾经被章惇贬谪的元佑党官员动手,是吗?」
赵孝骞无辜地道:「他们被章相公贬谪,最有可能怀恨在心,臣猜测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有何不对?」
赵煦冷笑道:「子安,你越来越滑头了,你明明知道,这件事跟被贬的官员关系不大,甚至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你却仍对他们下手,真正该怀疑的人,你却视而不见,到底是何居心?」
赵孝骞沉默了,他明白赵煦的意思。
赵煦不蠢,他兴许早就看出刺杀章惇一案,跟最近的皇储之争有关。
所以,真正该怀疑的人,其实是赵煦的那几个兄弟。
章惇坚决反对的人,不一定是凶手,但至少有关联,把赵佶的人际关系,敌友关系梳理一遍,皇城司朝着这个方向走,总归是没错的。
可偏偏赵孝骞没这麽做,而是不痛不痒抓了一批被贬谪的官员,每天煞有其事地审问,赵煦都被他气笑了。
赵煦不信赵孝骞不明白,他更知道赵孝骞的顾虑。
「子安,你曾是一军主帅,万马军中发号施令的英雄人物,十馀万辽军在你的军令下化为齑粉,你这样的人,到底还会怕什麽?」赵煦深深地道。
赵孝骞苦笑道:「臣怕死。」
赵煦笑了:「你的顾虑,是担心所查之人可能是未来大宋的新君,故而不敢得罪,所以皇城司视若无睹地绕过了朕的那些兄弟?」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官家,臣做人做事一直老实本分,官家让干啥,臣就干啥,从无半点异议。」
「可如今,这桩案子已涉及到皇储之争,说实话,臣确实有顾虑,自古以来,这种事对皇室宫闱来说,都是非常敏感的,臣若卷入太深,实在不知下场如何……」
赵煦冷冷道:「你有朕亲赐的丹书铁券,你怕啥?」
赵孝骞垂头苦笑不语。
赵煦一滞,这一刻他似乎想到了柴家的下场,所谓的丹书铁券其实不一定管用,他若驾崩,恐怕那玩意儿也随之作废了。
「子安,朕知你的顾虑,不过朕还是希望你认真查一查,这件事朕只能交给你,朕也很想知道,那些曾经在朕面前一片和乐融融的兄弟们,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的嘴脸。」
赵孝骞苦笑道:「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