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章惊当然不能死,这老家伙虽然与他不怎麽对付,但至少目前大家都站在同一条战壕里,毕竟他和章都是赵信的反对者。
赵孝骞要做的,便是在赵煦病危之际,把汴京的这潭水搅浑,越浑越好。
水一旦浑了,各方人马就该浮出水面了,他们各自粉墨登场,为夺嫡而打个头破血流而赵孝骞,只是个失势的亲王,挂了个枢密院二把手的官职,他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无害的,除了已经知道他本来面目的赵信。
不过今夜之后,赵信怕是麻烦缠身了。
至少刺杀章惊这桩大案,赵信就很难洗白。
祸水东引,浑水摸鱼,赵孝骞亲自策划的手段,足够赵信喝一壶的。
前面关于章和皇储的所谓流言,也是赵孝骞下令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给今夜刺杀章惊埋下伏笔和因果。
今夜之后,汴京将掀起惊涛骇浪,而赵信,则无可避免地被陷入风暴的中心。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先背黑锅,再挨闷棍,最后千夫所指,厚着脸皮登基破败的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黑衣人走进院子,躬身禀道:「世子,巡街禁军已至,我们的人已撤走,章惊得救了。」
赵孝骞满脸恶意地笑道:「章惊有没有尿裤子?」
「呢,小人不知。」
赵孝骞又问道:「他哭了没有?」
「呢,好像没哭,被禁军救出来时,好像很平静。」
赵孝骞有些失望,喃喃道:「这老家伙还真绷得住,若是这时朝他家扔一个炮仗,就不信他不尿」
赵孝骞仰头看着夜空,叹道:「都各自散去吧,明日的朝堂,一定很热闹。」
第二天,果然热闹了。
当朝宰相深夜被刺的消息,天亮之前便已传开,很快满城皆知。
赵孝骞清早还在补觉,便有宫人传旨,官家急召觐见。
赵孝骞穿好官服出门了,来到延福宫。
福宁殿内,已是雷霆风暴席卷,气氛压抑得令人室息。
赵煦脸色铁青,不时捂住胸口,眼神愤怒地瞪着开封新上任的知府李南公,还有几名跪在殿内一言不发的巡街将领。
赵孝骞小心地走近,赵煦抬眸警了他一眼,铁青的脸色这才稍有松缓。
「昨夜子时,就在朕的国都,居然发生行刺当朝宰相的大案,开封府,你是怎麽做事的?偌大的国都交给你,治下却发生如此恶劣的大案,你该当何罪!」
李南公浑身一激灵,他就任开封知府才几个月,千头万绪的事情还没理清楚,眼下就发生了这麽一件要命的大案,说实话,他真扛不住。
李南公的履历还是颇为精彩的,他是进士及第,当过几任县令,也当过延安知府,还当过转运使,入直龙阁,宝文阁待制,后来攀附章,这才得了开封知府这个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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