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孝骞躺下准备继续睡,可暴怒之后怎麽睡得着?来回翻了几个身后,赵孝骞放弃地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进来,侍候我更衣。」赵孝骞道。
房门推开,丫鬟脸上带着泪痕,如履薄冰地走进来,为赵孝骞穿戴衣裳,梳头结发髻。
赵孝骞本想痛骂几句,见丫鬟脸上带泪,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倒也不忍心再骂了。
「你记着,我睡觉时天大的事都不准吵醒我,不然后果很严重。」赵孝骞认真地叮嘱道。
丫鬟抽噎了一下,道:「是王爷殿下让奴婢叫醒您的,王府来客人了。」
「我特麽又不是陪客的小姐,凭啥来客人了要吵醒我?」赵孝骞忍不住又怒了。
没办法,起床气这东西,就跟胡搅蛮缠的女人一样,是不讲任何道理的,只管发泄就好。
丫鬟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带着哭腔道:「客人都是来拜访世子您的。」
「你出去跟客人说一声,请他们去死。」赵孝骞微笑,努力压抑怒意。
丫鬟惊慌摇头,这话打死也不敢说。
起床气发泄了几分,赵孝骞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思路也正常了。
「客人是谁?」
「是宰相章相公,还有枢密使曾使相,还有几十位朝臣,不敢与相公使相同殿,被王爷转请到偏院招待,章相公和曾使相则在银安殿,王爷正亲自招待。」
赵孝骞揉了揉脸,无力地叹道:「我昨日才回京,为何就有这麽多人拜访?我干啥了?」
「他们说是庆贺世子封王……」
赵孝骞懂了:「同事升职加薪,趁机打个秋风,搞个团建,是这意思吧?」
丫鬟不懂,不敢搭话。
衣裳已穿戴整齐,赵孝骞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丰神俊秀的自己,凑到铜镜前,俩手指用力挤掉了一个黑头,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走吧,出去接客了。」
来到银安殿,人还没进去,便听到赵颢和章惇夸张的大笑声,也不知聊到什麽伤风败俗的话题。
赵孝骞走进殿内,章惇和曾布下意识站了起来,赵孝骞急步上前向二人行礼。
「拜见章相公,拜见曾使相,一别汴京,久违了。」
章惇和曾布同时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章惇笑道:「子安可不敢多礼,你如今是成王殿下,按礼该是老夫给你行礼才是。」
赵孝骞急忙道:「二位相公面前,晚辈怎敢称大,您二位是长辈,理应受礼。」
谁给谁行礼的问题都能扯半天,赵孝骞脸上带笑,心里有些不耐。
赵孝骞谦逊的态度显然令二人很满意,满是老褶的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赵颢陪坐一旁,脸上也带着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