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动了扳机,正中辽将眉心。
辽将睁大了眼晴,身躯停顿在原地,晃悠了几下后,重重栽倒在地。
城外中军阵中,种建中站在帅旗下,一脸凝重地注视着远处激烈的攻城战,依稀见身着暗红色皮甲的宋军将士们已有不少登上了城头,种建中不由大喜。
「传令擂鼓,为我大宋儿郎助威!」
种建中难得地露出激动之色,兴奋地嘶吼起来:「河间府,得矣!」
似乎觉得擂鼓的节奏还是不够快,种建中一个箭步上前,将擂鼓的将士一脚端远,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一身结的腱子肉,抄起两只鼓槌,亲自擂起鼓来。
宋军中阵,鼓声的节奏突然变得急促且激烈,攻城的宋军将士听到了鼓声,士气愈发振奋,架起云梯更加不要命地朝城头攀登。
登上城头的宋军已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而辽军的抵抗也越来越软弱,所有守军都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们知道,大势已去,河间府已陷落了,无人能挽回。
逃兵开始出现,一个,两个,扔掉兵器仓惶地朝城墙下跑,一边跑一边脱去身上的皮甲,衣裳,鞋子。
趁着宋军来不及追击,逃兵们光着上身窜入了城内的民居巷道中不见踪影。
军中一旦出现败逃,趋势已成,无人阻挡得住。
很快城头出现了第三个,第四个逃兵,乃至一群,一营,一军。
随着宋军登上城头,守军的士气瞬间土崩瓦解,大部分辽军已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有的人逃了,有的人索性扔了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投降。
当然,也有宁死不屈者。
这些宁死不屈的大多是契丹族人,他们性情刚烈,哪怕城池已陷落,他们仍未放弃最后的抵抗,鼓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全力地劈砍,厮杀,直至最后倒在血泊中。
片刻后,河间府的南城门缓缓打开,开门的是宋军将土。
城外待命的数万宋军顿时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令旗挥舞下,数万宋军朝城门冲去。
直到此刻,种建中才终于确定,河间府已到手,没有悬念了。
「来人,速速禀报殿下,报捷!」
扔掉擂鼓的鼓槌,种建中浑身疲累地瘫坐在大鼓下喘着粗气。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激动的笑,眼中却不觉流下泪来。
「百年耻辱,今日一洗之,可告慰大宋历代先帝矣!」
种建中垂下头,明明是享受胜利喜悦的时刻,他却突然豪陶大哭起来。
而他的前后方,无数将士却在迎着罡风狂笑,欢呼。
种建中豪陶的哭声,泯然于笑声里。
此时此刻,百感交集。
距离河间府三十里外的树林里,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