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的后背,斜挂着一个黑匣子,正是从真定府方向日夜兼程赶来的信使。
与此同时,天刚蒙蒙亮,汴京延福宫外已是群臣聚集,等待宫门开启,朝臣们入宫进大庆殿参加三日一次的朝会。
离宫门开启还有一烂香时辰时,群臣已自觉列好了朝班,分为两列老实地站在宫门外,人群里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些,朝班队伍旁的监察御史正神情冷峻,目光在朝班中巡梭。
谁若还在窃窃私语聊天,御史便立马记在小本本上,一次差评影响年终的吏部考核,说不准还会被当庭参劾,所以队伍里没人敢说话。
这时宫门外远远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前后护侍着一群披甲禁军。
马车来到宫门外停下,顿时吸引了群臣的目光。
一身正式紫色朝服,头戴双长翅官帽的赵孝骞下了马车,见群臣纷纷聘然看着他,赵孝骞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脸惊奇:「哎?我迟到了吗?宫门没开呀。」
接着赵孝骞笑着上前,与朝班中的群臣拱手招呼:「晚辈赵孝骞拜见诸位先生,久违了。」
群臣盯着他,顿时发出一阵议论,有关系比较近的如蔡京,许将,曾布等人,纷纷含笑朝他致意。
朝班首位的章却没好气地一哼,立马将头扭到一边,表情嫌弃得不行。
马上开宫门的时刻,赵孝骞不仅迟到,还咋咋呼呼无组织无纪律的模样,顿时引起了几名监察御史的不满,于是一名御史冷着脸上前。
「朝会即启,臣工禁止喧哗!」
赵孝骞正热情地与久违的同僚们打招呼,不曾想有人跳出来扫他的兴,赵孝骞顿时皱起了眉。
「你是谁?」
「监察纲纪,纠止错失,御史台监察御史。」
赵孝骞瞪大了眼睛。
我特麽堂堂郡王,身份何等尊贵,你特麽一个区区七品御史,敢对郡王指手画脚,谁特麽惯的你毛病?这对吗?
手握边疆兵权,亲身经历过沙场尸山血海,赵孝骞如今早已养出了一身杀气,脾气好像也比当初暴躁多了。
当即便抬起手,朝御史的长翅官帽头顶狠狠一拍。
啪的一声闷响,不仅御史惊呆了,就连朝班中的群臣也惊呆。
这位刚成边回来的郡王殿下,脾气见长呀。
赵孝骞狠狠拍了一下御史的官帽,嘴里骂骂咧咧。
「我喧哗你妈啊喧哗,半年没回京,跟久违的同僚打声招呼,刨你家祖坟了?用得着你特麽跳出来秀存在感?」
「你什麽档次,我什麽档次,眼瞎了吗?我参加一次朝会容易麽?你特麽凭啥败我的兴?赶紧滚远!」
御史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颤巍巍指着赵孝骞:「你,你你!好大的胆!我,
我要记下来,要御史台问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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