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几句,宰相连官家的面子都不给,大约是臣强君弱,欺负官家年轻吧——」
赵颢惊地睁大了眼:「啊?这位宰相如此过分吗?那倒是必须宣扬一下,
你我父子身为忠臣,嫉恶如仇,见此不平正应挺身而出——」」
赵孝骞也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孩儿若被蒙冤入狱,临走前再报效一回社稷,拉个奸诈的宰相垫背,勉强也算是对得起良心了—」」
父子俩一搭一唱,配合十分默契。
章怀站在银安殿门口,老脸都绿了,身子中风似的颤个不停。
最后实在忍不住,章惊赫然转身,指着父子俩怒喝道:「你俩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好意思说什麽报效社稷!奸,活生生的奸侯!」
别的说辞倒也罢了,但赵孝骞那句「臣强君弱」实在太要命,太诛心。
如果这句话真传了出去,章惊委实有点犯忧。
官家年轻,但已亲政两年,他已越来越成熟,帝王心术渐成,对朝堂的掌控力也越来越强,若「臣强君弱」这四个字传出去,官家一定会死死记住的。
毕竟章怀自从拜相后,大力打压清除旧党,手段确实很强势,因为强势的原因,确实与官家闹过几次矛盾,现在想想,这都是当初自己埋的雷啊。
章惊知道自己现在走不了了,他不想站队,但官家和楚王父子逼他站队,随便几句话便将他逼得没有退路。
是非对错他已无心分辨,官家的面子搭在里面呢。
迟疑了许久,章惊愤愤一脚,转身回到了矮桌前坐下。
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帮赵孝骞,无他,「利弊」二字而已。
「拿酒来!」章惊拍桌吼道。
赵颢顿时笑开了花,当即命人打开银安殿的门,令下人端酒。
章怀端起酒杯就喝,也不再讲什麽餐桌礼节,抄起筷子大口狂炫吃菜,嚼得嘎哎嘎吱响,好像嘴里嚼的是这对丧良心父子的血肉。
赵孝骞这时也换了一副嘴脸,从刚才的威胁,迅速转变为关切,殷勤地帮章怀布菜斟酒。
「章相公多吃点,这些年操劳国事辛苦,看看您瘦的,教人心疼落泪——」赵孝骞动情地道。
「滚!」章惊狠狠瞪了他一眼,还将赵孝骞给他挟的菜从餐盘里挑出来扔桌上,一脸的嫌恶。
今日登门之前,他还打算跟赵孝骞缓和一下关系,互相卖个人情。
结果进门不到半个时辰,章就突然理解了曾经的自己。
跟这阴险狡诈的货来往,实在很难缓和关系,这货得罪人的本事,简直比他安邦定国的本事大多了。
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活该举世皆敌!
赵孝骞浑然不觉章怀此刻的心路历程,态度仍然非常诚挚。
章惊泄愤似的吃喝,但他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