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兜着,钱你们拿了,锅却让我背,世上没这个道理,对吧?」
刘谦谅一惊,心中顿时一股愤然之情充斥,但还是忍住气低声道:「赵郡公,您不能这样赵孝骞挑了挑眉,道:「朝廷政事堂和吏部户部每年都有官员下来查帐的,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
「我今年刚上任,明年朝廷下来一查,发现帐目不对,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我来扛?以你们的德行,帐簿上恐怕数百万两的纰漏都不止了吧?我只拿了你们二十万两银子,却要背数百万两的锅·...」
「刘判官,你们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我特麽堂堂宗亲郡公,官阶爵位不知比你们高了多少档次,你们居然打着让我背锅的主意,呵,谁给你们的勇气?」
赵孝骞冷笑,眼神终于不再和善亲切,已渐渐变得锐利如刀锋,直刺刘谦谅的脸庞。
此刻,他已撕开了以往的伪装。
累了,不想装了。
老子要干的事太多,没功夫在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身上浪费时间。
刘谦谅额头的冷汗潜潜而下。
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官家如此器重他,绝非因为他是宗亲子弟,而是这人真的很聪明,真的有城府,有本事。
本地官员以为二十万两银子就能收买他,堵住他的嘴,让他加入这个团伙,从此流一气,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是啊,这帐头算得多细,二十万两的银子,却要背数百万两的锅,换了谁都不愿干吧?
更何况人家还是官家的宗亲兄弟,眼界见识比他们强了不知多少倍,人家凭什麽为了区区二十万两,给自己留下如此航脏的污点?
刘谦谅沉默半响,低声道:「郡公若嫌钱少,一切好商量,咱们可以再加。」
赵孝骞两眼一亮:「哦?加钱?」
「加钱好哇,我喜欢听这个词儿,世上的一切矛盾都是因为没加钱,只要你们加钱,没什麽是不能商量的。」
赵孝骞笑得特别灿烂,以往那个平易近人的赵郡公又回来了。
刘谦谅也笑了:「对,咱们加钱,赵郡公不是一般人物,区区二十万两简直是对您的侮辱,这样吧,下官做主,再给您添一百万两,如何?」
赵孝骞欣喜万分:「果真?」
「果真!」刘谦谅认真点头。
「好,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若还揪着不放,未免欺人太甚了,刘判官放心,我这就让人停止查帐,以后朝廷若有人下来查——」
刘谦谅识趣地道:「下官推几个仓官,几个主簿管事出去顶罪便是,绝不连累郡公。」」
赵孝骞眉开眼笑:「我喜欢跟聪明人聊天,刘判官,你是聪明人。」
刘谦谅也笑,笑得比他更灿烂:「下官再聪明,也不及郡公万一。」
二人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