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在车辕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神里透出的光芒晦暗难明,似愤怒,又似恐惧。
还未进城,双方还未见面,局面却僵持住了。
梁太后和随行队伍静立城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良久,种建中骑马缓缓出了城门,单人单骑行向梁太后銮驾,脸上却无任何惧色。
快到梁太后前锋骑队前,种建中勒住缰绳,大声道:“奉章帅和郡公令,末将迎西夏梁太后与辽国使臣入城,请!”
说得坦然无惧,却对刚才城门内的屠戮一字不提,仿佛根本没发生过。
说完种建中拨转马头往城门走,也不管梁太后的反应。
话已带到,你进不进,敢不敢进,那是你的事。
銮驾旁,萧光敬却夹了一下马腹,策马跟上种建中,哂然笑道:“有何惧哉!太后,我进城了。”
梁太后眼神复杂地盯着萧光敬的背影,暗暗思忖,辽国皇帝终究还是有识人之明,这位辽使果真胆色过人,竟真敢单人单骑进入重兵环伺的城池,此子……不凡!
此刻萧光敬骑在马上,却不知梁太后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若知如此,怕是羞于解释。
实在是谬赞了,不是我胆色过人,实在是……我跟宋人其实是一伙儿的啊。
夏州城墙的箭垛下,赵孝骞悄悄蹲在下面,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城外发生的这一切。
见梁太后反应木然,萧光敬却单人单骑一副孤胆英雄的模样,悲壮却英勇地跟着种建中进了城,赵孝骞皱眉,转身一屁股坐在城头的青石砖上。
“克索!又被这货装到了!”赵孝骞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