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冯异头上,当场社死。
最后,一名小兵叼着麦秆晃出来,个子瘦得像一根晾衣杆,报号“田小雀”,年方十七,入伍理由:混口粥。
冯异斜眼:“你行吗?”
田小雀把麦秆往耳后一别,伸手:“借将军头盔一用。”
冯异摘盔扔给他。
田小雀退三百步,背身、听风、反手——
“当!”
箭尖正中头盔红缨,缨穗炸成蒲公英。
全军静默三息,然后爆喊:“雀哥威武!”
冯异心疼地摸了摸盔上的凹坑,咧嘴:“就你了!赏酒一坛,择偶权……先欠着,等你长喉结再说。”
邓晨蹲旁边,把田小雀的弩机拆得七零八落,嘴里念念叨叨:
“诸葛连弩是‘十箭连发’,我给它加个‘离心摆’,箭匣改成弧形,一次三箭,呈‘品’字,上箭破风、中箭破甲、下箭破……破防。”
冯异听得云里雾里,只记住一句“破防”,当即拍板:“好!就要让朱鮪破防!”
夜里子时,工匠抬上成品,刷桐油,通体漆黑,唯有箭槽描三道朱红,像烈焰獠牙。
田小雀试射,“嘭嘭嘭”三声,三箭齐钉百步外木人:一箭眉心、一箭胸口、一箭……裆部。
冯异胯下一凉,拱手:“少侠好箭法,日后娶妻必多子多福。”
邓晨负责“内容”。
他把自己关帐篷,磨一锭“洛阳紫烟墨”,蘸笔如刀,先写官方腔:
“汉讨虏将军冯异致洛阳诸将:更始已亡,百姓倒悬……”
写一半,撕了——太硬。
再写柔情版:
“朱将军,见字如晤,洛阳夜冷,可添衣……”
撕了——太酥。
第三版,他干脆用打油诗:
“洛阳城头草,
风吹两边倒;
李轶先想跑,
将军别犯傻……”
撕!——太损。
最后,他把墨一甩,吼:“老子写公文不行,写段子还不行?”
于是第四版出炉——
【白话帛书】
“朱鮪将军台鉴:
更始帝已驾崩,长安火海三日,玉玺缺角,黄金补之,疤在玺,亦在人心。
将军守洛阳,忠勇可嘉,然忠一人与忠苍生,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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