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扒下来,挑十几件干净的,都换上。”
暗卫们不再多言,迅速照办。
很快,十几件带着血腥味和尸体温度的信使服被收集到一起。
江澈扔掉自己身上的夜行衣,率先拿起一件换上。
周悍凑了过来,看着变了装束的江澈,压低声音问:“大人,我们这是要……”
江澈将那枚信筒重新塞进怀里,整理了一下衣领,淡淡开口。
“他们不是要去东昌府送信吗?”
“我们替他们送。”
山风吹过,十几名暗卫已经换上了那些从尸体上剥下的信使服。
江澈站在众人面前。
他自己的衣领上还沾着一抹不属于他的暗红。
“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东昌府兵备道的加急信使。”
“路上遇到任何盘查,都由我来应付。”
“记住你们现在的身份,你们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伏击,侥幸逃生的护卫。”
“最重要的一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口说话。”
“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齐点头,握着兵器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简直是提着脑袋往刀口上撞。
可下令的人是江澈,他们就必须执行。
周悍快步走到江澈身边,把他拉到一旁,粗壮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头,这太险了!咱们连里面写的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什么秘密的接头暗号,一开口就得露馅!”
江澈侧过头,没有反驳,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周悍,你看城门口的卫兵,他们每天要检查多少人?”
周悍一愣,没跟上他的思路,但还是老实回答。
“人来人往,少说也有几百上千号人吧。”
江澈:“那他们会把每个人的底细都查个底朝天吗?”
“自然不会,最多查验个路引,看看是不是通缉要犯。”
“这就对了。”
江澈拍了拍自己怀里的信筒。
“这东西,就是我们的路引,而且是最高等级的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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