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澈的心,刚刚落回肚子里,又一次,猛地悬了起来。
朱棣身体微微前倾,这个细微的动作,压得人喘不过气。
“江澈,你是怎么猜到的,这些人都在巡城司的?”
江澈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回王爷,这不是猜的,而是试出来的。”
说完这句,他没有再往下解释自己的试探过程。
而是话锋一转,将一切都推了出去。
“这一切,全赖二殿下英明神武,洞察先机!”
“末将只是奉殿下之命,将殿下搜集到的零散情报,加以整合,斗胆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推测,最终由殿下拍板定夺,方有此功。”
一套话说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这功劳,是二殿下的。
他江澈,只是个工具人。
朱高煦本来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江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这番话,顿时眉开眼笑。
他下意识挺了挺胸膛,觉得江澈这小子果然上道。
一直闭目养神的丘福,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嘴角似乎在憋着笑。
朱棣也没那么好糊弄,他盯着江澈,看了足足三息。
“英明领导?呵呵。”
“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
朱高煦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朱棣没理他,目光再次锁定江澈。
“小子,收起你那套官场上的虚文,我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想听实话。”
“有什么,说什么。”
江澈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脸上依旧平静。
他知道燕王这是在逼他,看看他江澈到底有多少斤两,值不值得他这个燕王亲自跑一趟。
江澈心念电转,做出了决断。
他没有再辩解,而是单手伸进怀里。
这个动作让丘福的眼睛猛地睁开,朱高煦也紧张地看着他。
兄弟,你可别乱来啊!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江澈缓缓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他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
“王爷明鉴,末将不敢居功,只是在清缴李茂罪证,整理其遗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