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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只是习惯了把所有事都自己扛?
一顿饭,就在这复杂的气氛中吃完了。
江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吃饱了。”
他转向众人,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那头大虫的骨头不能再放了,再放几天,药性都要跑没了。”
“我下午去趟县城,找个药铺给卖了,换点钱回来,家里的米缸也快见底了。”
去县城?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
徐大牛连忙道:“兄弟,我陪你去!县城里头三教九流的人多,你一个人……”
“不用。”
江澈摆摆手,态度坚决。
“你腿脚不方便,嫂子和小芸要照顾家里,雪柔还要照看那位姑娘。”
“我一个人去,快去快回。”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柳雪柔身上
“家里,就拜托你们了。”
很快,江澈就将虎骨都收拾了一下。
这才向着县城的路上走去。
江澈背着沉甸甸的虎骨,一步一个脚印,走得不快。
身后的小河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山坳里。
县城比他想象中更热闹。
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吆喝声清脆。
赶着马车的商队,车轮滚滚,卷起一阵尘土。
酒楼的旗幡在风中招摇,飘出勾人的酒肉香气。
江澈没有急,在城里不紧不慢地逛着。
他看见了高墙大院的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衙役靠着门打哈欠。
也看见了最肮脏的巷子,衣不蔽体的乞丐蜷缩在墙角,眼神麻木。
整个县城在江澈看来,那就是一锅五味杂陈的汤,什么料都有。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城东最大的一家药铺门前。
仁和堂。
三个烫金大字,挂在黑漆的牌匾上,气派十足。
门口人来人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就是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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