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那天帮忙的人里就有她。”沈玉兰点着头。
沈玉姝眼里闪过诧异,一言不发的把人带到堂屋坐下,“周捕头说你不记得老家在哪儿?”
“是。”声音不高不低,眼里虽有紧张却没有半分无措,可见是有几分见识的。
沈玉姝看她浑身紧绷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略微笑了笑道:“我这儿确实招人,前面大堂多忙你刚才也看到了,跑堂的伙计不轻松,而且一个月只有六百文,你觉得自己能做吗?”
姑娘紧抿着嘴唇,只犹豫了一瞬便重重地点头,“我可以。”
沈玉姝在她双绞的十指上停留了一瞬,手指纤细略有薄茧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这双手绝不是做惯活计的手。
抬头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我知道你说不记得老家的话是诓人的,你要留下来也行,但必须说实话,我这里不留来历不明的人。”
“周捕头把你送过来,我也能再把你送回去,一个孤女漂泊异乡想寻个安稳不是件易事,这里应该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
堂屋一片安静,两人坐在椅子里听着炭盆里的“噼啪”声,半晌那姑娘才开口,“我叫喻秀,我.....我同她们不一样,我是被家里卖给人贩子的。”
“卖给人贩子?”沈玉姝一声惊呼,手里的茶杯差点磕到桌沿。
喻秀眼眶泛红,挺直的脊背也塌了下去,“是,若我回去说不定还会再被卖一回,这次运气好被你救了,没被卖去那些腌臜地方,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倒不如留在这里。”
其他的喻秀再没多说,沈玉姝也没问,看样子估计和顾氏的遭遇差不多,她又何必非要一问到底去揭人家伤疤呢。
人就这么留下了,沈玉姝托等在后门吃饭的小乞丐给衙门捎了个信去,铺子打烊后便和他们一道回了沈家。
跑堂伙计没招到却又领了个人回来,沈玉姝摸摸鼻子简单给众人介绍了一下,便把她交给了沈玉兰。
顾氏面上没有过多表情,只叫侄女先拿身她的衣裳给喻秀,自己转身回了内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