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踪影,马车压上去留下一串低低的“沙沙”声响。
渡口的官船一天只走一趟,反正今天他们也赶不上,天黑前能赶到那家客栈就行,午饭是在路边解决的,有百姓送的吃食,再煮一锅热汤就好。
马车晃晃悠悠到申时一刻,沈玉姝终于在第五次掀帘子时看到了来时住过的那家客栈。
门口迎客的小二换了别人,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把沈玉姝几人迎了进去,一楼大堂零散的坐了两桌客人,二楼的扶手已然修好看不出一点曾断裂的痕迹。
护卫去后院安置马车,沈玉姝定好房间便和李郎中上了二楼,躺到床上的那一刻长长的舒了口气,坐马车真是累人,颠了这么久身体都快散架了。
晚上吃饭时随行的两个护卫来话说明早辰时二刻官船出发,他们需要在卯时六刻动身。
沈玉姝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点头应下,吃过饭后更是早早睡下,明天要早起,精神养不够登船还是个麻烦,她可没忘记之前晕船的事儿。
深夜子时,客栈外的草丛里偶尔会有夜游的小动物窜进窜出,山道上一道残影忽闪而过伴着急切的鞭打声和马儿吃痛的嘶鸣。
“咣咣咣”一阵突兀的砸门声响起,柜台后面正打瞌睡的伙计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摔到地上瞬间清醒,揉着摔疼的屁股踉踉跄跄起身。
“谁呀?”他抬手护着油灯走到院里,语气颤抖的朝门外喊道,听说之前客栈遭袭就是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死了两个伙计,他才来了没多久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
“官府办事,快开门。”
听见官府二字,伙计再不敢耽误,上前把门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