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找她的吗?她顶多算个顺带的,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让人家特意找。
沈玉姝当着他的面翻起了白眼,“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是谁,麻烦齐公子下回看准点,差一点我就命丧你手了。”
齐璟逸扯了扯嘴角,看她那满头的苍耳忍不住回怼道:“谁叫你个子长得太矮了,混在这杂草里我还当有漏网之鱼呢。”
“.........”被人说矮,沈玉姝气的一时接不上话,她哪里矮了,这个身高在同龄人里算高的了好吧。
“我师父和马车还在山上,他们找到没有?”
齐璟逸指着不远处停马的地方,“你师父已经下山了,正给云元看伤呢。”
“有人受伤了?严重吗?”
沈玉姝还不知道是给他们赶车的那个侍卫受了伤,怎么说也是一路同行的人,关心的问了两句。
说起这个齐璟逸脸色瞬间难看,轻轻摇头,“伤势不重,可恨那些人刀上有毒,李爷爷正在诊治。”
“我过去看看。”
齐璟逸不知山上发生的事,只以为两拨人错开了没遇上,把人领到了官道上一处空旷地方。
“师父,人怎么样?”沈玉姝蹲下身瞅了一眼昏迷的云元,血里的铁锈味直冲鼻子。
这小伙子出了不少血啊,胳膊上一大道血口子,看着比李宗归的伤口还长。
李郎中正用手里的羊肠线缝合伤口,血呼啦紫的还自带音效,听得她牙疼,摸着腮帮子悄然往后退了两步。
齐璟逸的小厮木槿守在一旁帮忙,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外科手术,怎么说呢,只能赞一句针线活还不错。
云元双眼紧闭眉头皱得紧巴巴,显然睡着了也是疼的,看来迷药终于有了用处。
李郎中顾不得回头,“伤势问题不大,养上一段时日就能愈合,就是刀上的蛇毒有些棘手。”
刀上淬的是诸摇族当地特有的蛇毒,这毒十分难解,虽有先前喂的解毒药化解了一部分毒性,刚才他也已经把解蛇毒的药丸喂了下去,可能不能留下命来还要等一个时辰以后再看。
“你呢,洞里的那些孩子可解救出来了?”
沈玉姝咯噔一声,忘了还有那些小乞丐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该说出来,不过她都下山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不好说实话,李郎中曾是宫中太医,若徐远泽问起他关于山上的事,他答不答都是左右为难,索性瞒着他不让他知道。
想起洞口那个荆棘,胡诌道:“那洞口有荆棘挡着特别重,我一个人搬不动所以没进去,本打算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结果迷路了,这不刚从山上下来。”
李郎中缝针的手顿了一瞬,接着从容的把最后一针缝完打结,上药包扎。
“师父,他什么时候会醒?”
“说不好,不过应该会很快。”李郎中这回用的伤药都是用沈玉姝给的草药制成的,药效自不必说,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沈玉姝从包里掏了个竹筒出来给李郎中洗手,把缝合用的针用酒精清洗干净装入药箱,如今马和车还在山上,也不知道待会儿他们会如何安排。
山洞的粮食肯定是要运出去的,今天多半是走不了了,刚出城就遇到劫道的,真不知道接下等着他们的还有什么。
齐璟逸一个少爷有木槿在什么事也不用他做,就在一旁看着沈玉姝来回忙活,脑中又想起了沈家那个神奇的小院还有那些没见过的新奇物件,包括屋里那间上锁的房门。
李郎中嘴上说是孙女的房间,可没有猫腻又何必上锁,他们好歹是世家出来的,教养规矩都不差,难道还会半夜偷窥不成,可惜李郎中对沈家的事不说实话,问了也是白问。
他想起徐远泽对自己的嘱咐,叫他不要打草惊蛇,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天。
这下有好戏好看了,子宴最是喜欢打猎,他总说等待猎物最是磨人心性,而他的耐心一向不错。
沈玉姝被身后的视线盯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到哪儿视线就跟到哪儿,真是见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