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家冬日里的晚饭很简单。
说是炒菜,其实就是炖。
土豆去皮,洗完剁块,铁锅里倒凉水,然后土豆块丢锅里,再加点白菜叶、泡好的粉条,然后开一罐满是猪油的新鲜罐头倒里面开炖。
咕嘟半晌加点盐调味便成了。
既简单,又富含营养,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再来上碗稀饭,连主食都省了。
饭菜上桌,俩人吃到一半时,外面才传来轧钢厂职工进院的嬉笑声。
杨庆有闻言立马跑出屋,正好跟傻柱撞了个满怀。
“嘛呢庆有?厕所又不远,不用这么急吧?”
“嗐!脚滑,脚滑了。”
杨庆有讪笑间,隔壁的阎解成也蹦了出来,傻愣愣直问道:
“柱哥,怎么就您一个人?其他人呐?”
“瞎呀!”
傻柱没好气的回怼道:
“刚才进去的那俩不是人?”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阎解成尬笑道:
“我的意思是,怎么没见许大茂和二大爷他们回来?”
“行啊解成。”
傻柱闻言呲牙乐道:
“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许大茂听见。”
说到这,丫面色突变,冷哼道:
“你觉得就许大茂那怂样儿,敢跟我一起下班回家吗?”
“嘿嘿..........您说的对。”
阎解成讪笑道:
“是我疏忽了,他应该跟秦淮如一起下班才对,不过...........。”
说到这,丫瞥了一眼院门,见没人后,这才小声说道:
“柱哥,您觉得二大爷会不会恼羞成怒,让他那些徒弟半道套许大茂麻袋?”
“嗯?”
杨庆有闻言顿觉阎解成这想法有新意,不由得赞道:
“可以啊解成,想法很大胆,很有突破性,要不你出去瞧瞧?”
“庆有哥,您逗我了。”
阎解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拒绝道:
“这大冷天的,还起北风了,我才不出去挨冻,受罪就罢了,再万一被他们当许大茂套喽!我冤不冤?”
“不冤。”
傻柱的大巴掌往阎解成肩膀上那么一拍,呲牙道:
“好奇心那么重,你不挨揍谁挨揍?不过没事,有柱哥陪你呢!没人能揍你。”
说话间,傻柱拉着阎解成就往院门外走。
“别别别,柱哥您别闹,我就穿了一件小棉袄,现在都冻透了。”
阎解成那叫一个怕啊!
跟肥猪过年似的,好不容易才从傻柱的魔爪下逃出来。
说冷吧!
倒也没多冷,他主要怕挨揍。
挨傻柱的揍。
真去了胡同,黑灯瞎火的,傻柱给他来上几拳,回来把锅往刘海忠徒弟身上一甩,他哭都没地儿哭。
别以为傻柱干不出来。
阎解成和后院刘光天、刘光福等几人小时候,由于调皮,没少被傻柱拦胡同里猛揍。
关键揍就揍吧!
傻柱这孙子还回来贼喊捉贼,进院就嚷嚷阎解成几人在胡同里跟同学打架。
以至于几个臭小子回家后,还得挨二遍揍。
多被折腾上几次,几人便有了心理阴影。
这也是95号院年轻一代里,除了许大茂那贱皮子,没人敢惹傻柱的主要原因。
“瞧你那怂样儿。”
傻柱踢了一脚阎解成,然后若无其事的跟杨庆有打了声招呼,便进了垂花门。
“庆有,别在外面冻着了,他们回来还得有一会儿,今儿我走的早,出厂门时,他们都还没下班。”
“好嘞柱哥,那您抓紧回吧!我这就进屋。”
跟傻柱摆了摆手,杨庆有瞥了眼阎解成,见他还在愣神,便推了他一把,说道:
“愣什么呢解成?西北风还没喝够啊?”
“喝什么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