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
二大妈闻言不悦道:
“说的是什么话,你爸虽然不是管事大爷了,但依旧是厂里的先进工人,你怎么能跟街上的混混似的,动不动就想着抡拳头?到时候邻居们,厂里的工友们怎么看你爸?你什么时候能跟你大哥似的,做事前动动脑子?”
刘光福闻言并未反驳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努力忍着心中的不满,张嘴问道:
“那您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你回去说清楚了。”
二大妈语气激动道:
“当着邻居的面,告诉那贱货,甭想嫁进咱们老刘家,你压根就没看上她。”
“现在?”
刘光福撇嘴道:
“我刚送完货对账回来,还没来得及跟库里交代,没法走,更何况今儿我还得跟货车去另外两个店,得都跑完才能下班。”
二大妈闻言不甘心道:
“不能请假?”
“能是能,不过得早点说。”
刘光福苦笑道:
“现在请,领导肯定不批,不仅不批,说不定还会批评我,要不您等下午吧!”
“行,那就下午下了班,你抓紧回去。”
“好嘞,妈您慢走。”
二大妈说罢,刚想掉头走人,却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了刘光天。
便拽住刘光福说道:
“不对,光天不是组长嘛!你可以找光天请假。”
“妈,不一样。”
刘光福无奈道:
“我二哥说了不算,他那小组长手下没兵,只有上面领导整风时,才给他临时派几个人,象征性的巡察一下,平日里压根不管事,也不能说不管吧!反正工作上插不了手。”
“哼!这么说比你大哥差远了。”
刘光福此话一出,算是打破了刘光天在二大妈心里的滤镜,原本刘光天在二大妈的心中虽及不上刘光齐,但也比刘光福高的多,现在好了,有回落到以前状态的趋势。
“算了,你上班去吧!记得下班后抓紧回家。”
在二大妈嫌弃的摆手中,刘光福耷拉着脑袋快步走进了供销社城东仓库。
二大妈悻悻而归的同时,刘海忠在轧钢厂的处境也没好哪儿去。
在四合院内,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光环太盛,完美压过了七级锻工的刘海忠。
甚至某些邻居都不知道,刘海忠是七级锻工。
在轧钢厂也差不多,从轧钢厂的角度上来说,八级工钳工肯定处在技术顶端,高七级锻工不止一个档次。
更何况经过若干次抽调,厂内八级工本就不多。
但锻造车间不一样。
自打去年唯一的八级锻工被调走后,刘海忠便成了锻造车间实际上的技术老大,是锻造车间内技术方面独一无二的NO.1。
威信、地位堪比身为八级钳工易中海的技术大拿,在四合院丢了如此大的面子,好事者怎么可能会放过。
刘海忠还没踏入轧钢厂,他今早的事迹便传遍了锻造车间。
因此,他人刚进车间,手下那几个与他关系比较好的徒弟就围了上来,一个个关切的问道:
“师父,您没被气着吧?不是我说,住您院里的那帮职工也忒不是玩意儿,还都是工友,不说帮忙也就罢了,一个个竟然落井下石,忒不是东西。”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师父,您等着,我们几个这就去炼钢车间揍许大茂那孙子一顿,好好帮您出口气。”
“对,必须揍那孙子,忒不知好歹了,连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不知道。”
“师父,您老歇着,我们去教训完他,回来再干活,绝对不耽搁进度。”
几个徒弟说着说着便群情激愤的撸起袖子往外,看架势,今儿不揍一顿许大茂,压根不打算罢休。
刘海忠见状并未阻拦。
虽然他一向自持身份,为了积攒口碑混个小官当当,从来不干仗势欺人的勾当,但今儿许大茂让他丢了大脸,心中莫名觉得揍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