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懒得再开口,忍着剧痛,费力的剪完后,便丢下剪刀,往后一趟,迷糊道:
“虎哥,后面的就麻烦你了。”
说罢,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什么麻烦,艹,老二,老二你这是怎么了?哪个孙子下的手?忒特么歹毒了,老二,你醒醒。”
曹虎恢复自由后,先是伸手蹬腿,活动完僵硬的胳膊腿脚,这才眯着眼骂骂咧咧爬起来,结果他打着摆子刚站起身,就被崔二的惨状吓了一跳。
满脸的血污,一只耳朵的耳垂消失不见,伤口呈月牙状,早就结痂。
剪刀旁的右手缺了两根指头,整齐的断茬提示这曹虎,下手之人极为利索。
惊恐之余,曹虎顾不得手脚不利索,麻利捡起剪刀,扑到老三身旁,利落的给老三松绑。
他被吓着了。
老二的惨状,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事儿没那么简单。
在老二昏迷的状况下,他只能尽快给几人松绑,快速恢复些自保的能力。
否则他待在这,不得片刻心安。
剩下的几人恢复自由后,都如同曹虎一般,不敢大喊大叫,都麻利活动过腿脚,便立刻抬着崔二去了前屋。
几人顾不上前屋撒落一地的子弹壳和血污,把崔二抬饭桌旁的木榻上,麻利脱去崔二衣服,快速检查过崔二身体后,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只是断了两根手指而已,性命无忧。
此时的老三才指着地上那把手枪和旁边散落的弹壳说道:
“虎哥,这.......这怎么还动上枪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
说话间,曹虎一个健步窜到门口捡起手枪,甚是生疏的把弹匣退出来,确定没子弹后,才继续说道:
“老三,你们抓紧把弹壳都收了,一定收干净,别回头让别人瞧出来,还有,看看子弹打去了哪儿,把弹孔和弹头也收拾利索,我去门口瞧瞧,艹,都特么的开枪了,万一把街坊引过来就麻烦了。”
说罢!把枪往腰上一别,便麻利窜出了正屋。
“快快快,都手脚麻利点儿,哎吆我艹。”
老三正欲带着俩手下收拾弹壳,附身的瞬间瞧见了崔二被剪掉的手指头。
瞬间脸色铁青的哆嗦道:
“艹特么的,下手真特么狠。”
等他哆哆嗦嗦把手指头捡起来,然后才冷面呵斥俩愣神的手下。
“愣什么呢?干活啊!”
“哦哦哦!”
俩手下冒着冷汗,立马蹲下身子,开始到处寻摸弹壳。
昏暗的灯光下,这活可不好干,俩人费了老半天工夫,才捡了六个弹壳,剩下的死活没找到。
正当三人趴地上,撅着屁股到处翻腾时,曹虎快步走进屋,反手关上门后,才摆摆手道:
“别找了,应该没事,我刚才出去沿着胡同绕了一圈,没看到有人,就连隔壁工地上俩守砖瓦的工人都睡的跟死猪似的,可能这手枪动静小,没惊动外人。”
“那就好,那就好。”
老三拍着胸脯一屁股把自个摔椅子上,然后指着放桌上的两根手指头道:
“虎哥,那是二哥没得两根手指头。”
“艹。”
曹虎目光转过去的瞬间,脏话立马冒出了口。
“狗日的,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否则老子一定饶不了他,老三,你看看能不能把老二弄醒,老二不开口,仓库咱们就没法待。”
老三闻言立马慌了。
听老大的意思,要是火车站或者之前他们得罪的其他势力干的,别说仓库了,京城都没法待。
于是丫三步并两步,来到木榻前,看着脸色苍白陷入昏睡的崔二,没犹豫,直接两巴掌甩了上去。
“二哥,二哥醒醒,二哥,那谁,大伟,去弄盆凉水来。”
“好嘞。”
大伟立马跑向门外,几息之后便端进来一盆水。
老三随手在桌上拿了个碗,舀起凉水就往崔二脸上泼。
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