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荒疫,我还找什么借口从酒保那骗到我人生的最后一杯酒?”
但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无条件接受了这个安排。
荒疫之毒,到底是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尤其是那些已经接近生命终点、身体开始出现畸变的老兵,当他们感受到久违的轻松与洁净时,更是对利亚感激涕零。
没人真的想当个怪物。
时间就在这最后的“消毒程序”中缓缓流淌。
一年多后的某个清晨,当利亚将用电磁场包裹住整个赛达斯后,她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散逸的荒疫能量。整个赛达斯,从物质世界到影界,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干净。
就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合唱。那是所有泰坦的意识,祂们发出了一声带着解脱与感激的悠长叹息。
紧接着,一道无形的代表着世界最底层权限的规则大门,向她轰然开启。
硅基体关闭光学镜,进入“梦乡”。
对于一个纯粹的赛博坦人,或者说硅基生命而言,“梦”是个伪概念。
如果有赛博坦人声称自己做梦,通常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进行长时间大规模数据碎片整理时产生的系统反馈,表现为高速闪回的记忆片段、逻辑冲突的模拟演算、战斗记录的复盘,或是受损文件的修复过程,混乱而无序。
其二,则是受到了来自普神的直接或间接影响。
反正利亚在得到硅基硅基躯体后,从未有过真正的“梦境体验”。
而现在,严格来说也并非做梦。她只是用刚刚获得的“泰坦超级管理员账号”,登录了这个世界的网络——影界网而已。
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地方。
这地方甚至比古精灵制造的影界十字路口还要奇妙。
如果非要形容,这里就像是《魔兽世界》里那座名为奥杜尔的泰坦之城,宏伟、庄严、充满了超越凡人理解的几何美学。
所有的建筑和内部设施都庞大得惊人,寂静无声,仿佛在永恒地沉睡。
利亚一间一间地“参观”过去,很快意识到,这里就是泰坦们集体意识的活动空间。
祂们曾在这里休息、交流、演算世界的未来。
在最后一间,也是最大的一间殿堂里,穹顶之上是浩瀚而陌生的星图,房间中央则悬浮着一个似乎由光线构成的、复杂无比的全息影像——代表着赛达斯这个星球的生命蓝图。
就在她靠近时,一段被封存在空间里的古老讯息,如同跨越亿万年的回响,直接在她意识中响起。
“按计划修建赛达斯,等我回来。”
甚至无需进行任何逻辑推演,利亚瞬间就猜到了这条讯息的发送者是谁。
正是那位创造了泰坦、创造了影界、创造了整个赛达斯,却又神秘消失的造物主。
可惜,除了这句话,再也没有更多的情报了。即便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根源之地,她也无法追寻到那位造物主的真实身份与去向。
而在赛达斯世界脱离了原本的世界树后,恐怕这位造物主回归的道路就已经被永久性地关闭了。
利亚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但并没有执着于去寻找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有答案的谜题。她的目标是现在与未来,而非遥远的过去。
她转而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巨大的生命蓝图上。
那是一个由无数光丝、节点、符文和能量流构成的多维图像,每一根光丝都代表着一种生命形态的基因编码,每一个节点都关联着世界的法则。这些情报在泰坦的记忆中都有提及。
她将自己的意识如触手般伸了过去,连接、启动、搜索、学习……然后,开始了对整个世界的底层代码的重构和优化。
这场漫长的“梦境”持续了整整三年。
外界的三年,赛达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最显着的变化,是拥有法师天赋的幼儿出生率断崖式下跌。
紧接着,无论是隶属于法环的高塔法师,还是不受教团监控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