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听过太多类似的求饶。这让他感到一阵万年不变的厌倦。
但他还是缓步上前,准备结束这场乏味的演出。
不,不能这么快结束。他要用最残忍、最艺术的方式,慢慢地,一片一片地剥夺他的生命,让他在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中,为他那句轻飘飘的侮辱,付出永世难忘的代价。
赛维塔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战术小刀,在手中翻转着,刀刃上流转着残忍的寒光。
就在这时。
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悄然降临了。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戏剧性的特效。一个身影,就这样凭空浮现在大厅的中央,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
是利亚。
她穿着日常的便服,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她的脸上没有愤怒,当然也算不上平静,更像是一种……处理完一天工作后,发现自己还要继续加班的社畜般的疲惫。
她没有看那个幸存的教皇,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周围炼狱般的惨状。
她的目光扫过战场,在奥卢斯和希奎利特身上短暂停留,又从阴影中精准找出纳瓦尔的踪影,似乎在确认他们安然无恙。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赛维塔身上,落在那把即将充当剥皮刀的战术刀上。
“赛维塔,你这是在做什么?”
午夜领主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她。他那张狰狞的颅骨面甲上,绯红色的目镜闪烁着,如同两点燃烧的余烬。
他并没有因为被抓包而有丝毫的尴尬或畏惧。恰恰相反,他似乎觉得这很有趣,为这场屠杀增添了一点意料之外的戏剧性。
他用匕首的侧面,轻轻地、带着侮辱性地拍了拍那个已经筛糠般发抖的教皇的脸颊,用一种充满舞台感的、夸张而做作的咏叹调说道:
“哦,我亲爱的女主人,你来得正好!如您所见,我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具有深远教育意义的司法工作。
我正准备把这位先生的皮……完整地、毫无瑕疵地剥下来。你知道的,用这把小刀,慢慢地,确保他全程保持清醒和……嗯,参与感。
然后,我会把他和他那些可敬的同僚们一起,悬挂在这座城市最显眼的尖塔之上,作为一件警示后人的不朽艺术品,用来告诫那些管不住自己舌头的蠢货。
您觉得这个创意怎么样?是不是充满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批判精神?”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黑色幽默。
奥卢斯皱起了眉头,这位正直的极限战士对这种毫无荣誉可言的残忍言辞感到本能的不适,但他却保持了沉默。
希奎利特则在默默分析这种行为对敌方士气的具体影响数值。
纳瓦尔,好吧,这位来自阴影的猛禽,全盘支持赛维塔的每一个字。他甚至觉得这个计划有点保守了,毕竟战利品数字连三位数都没达到。
然而,利亚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或厌恶。
她太了解他了。
她能看穿那层属于午夜领主的、浮夸而残忍的伪装,看到其下那个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为朋友出头的灵魂。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一抹几乎可以说是纵容的笑意。
“是吗?听起来可真是个大工程。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人皮制品,保养起来太麻烦了。换个快速的死法吧,我想,这样的警示已然足够。”
赛维塔与她对视着,绯红的目镜与那双黑色的眼眸在空中交汇。
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被揭穿后,代表无聊的叹息。
赛维塔利索地收好了那把还未染血的战术刀,重新握住了他的长戟。戟尾重重地顿在黑曜石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如同最终判决的声响。
“好吧,”他耸了耸肩,用回了平常那种带着嘲弄的语调,“既然苦主本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演出就到此为止。”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几乎要被吓死的教皇,或者说,用他那顶涂成颅骨样式的头盔毫无感情地盯着他。
一记突刺,所有的速度与重量皆凝于一点。
这是纯粹的一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