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院子里坐了,这才开口:“钱建军不是我儿子,是钱瑞生和林淑珍的儿子。
我白给人养了几十年的儿子。
现在,林淑珍肚子里又怀了钱瑞生的种……”
钟老太这番话,差点没惊掉钱家一众人的下巴。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钟老太又道:“我要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
银桃银花两个女儿跟我走,几个儿子……看他们自己的意思,愿意跟我走的我也要,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钱家人晕头转向。
钱王氏最先反应过来,直接炸了毛了:“钟氏,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离婚……有什么好离婚的,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
钟老太冷着脸看向钱王氏:“娘,不说我才45岁,就是我和您一样大的年纪了,这婚,也必须离。
他钱瑞生把我当什么了?是,你们当初给了高彩礼。
可这些年,我为你们钱家生了这么多孩子,当牛做马这以多年,早就该还清了吧?
可你看看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猪狗都不如。
这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钱王氏嘴唇动了动,最后,声音又软了下来:“可你儿女都长成了,你现在离开,多不划算……”
“我已经管不得划不划算的事了,我只想离婚。”
钟老太油盐不进。
钱王氏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重重地叹了口气。
钱富贵沉了脸:“老大,你现在就去,把老二那混账东西叫回来。”
钱瑞安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刚到门口,就与回来的钱瑞生和钱建军父子俩撞上了。
钱瑞生看着这阵仗,就知道钟老太这是将什么都说了。
他拉耷着嘴角进了院子。
刚站定,一只鞋板就砸到了他身上:“跪下。”
钱瑞生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钱富贵上前踹了他一脚,指着一旁诉钱建军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你媳妇生的?”
钱瑞生反驳道:“你们别听钟夏胡说,怎么就不是她生的……”
钟老太冷笑:“钱瑞生,我大伯可是说过了,在海市,现在有一种东西叫鉴定。
只要去抽几管血,就能弄明白是不是亲生的关系。
你要是敢做不敢认,也行,明儿我们就去海市,做亲子鉴定。
反正,这个事情,我是非得搞明白的。”
其实钟老太也不知道后世大家都知道的亲子鉴定这会儿普通人能不能做了,但是……先唬再说。
钱瑞生果然犹豫了。
一见这情形,钱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拎起之前钱建国打钱建红的竹条就往钱瑞生身上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氏生的那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