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聚居点,以及对凡力量传承的绝对掌控权。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战力提供者”
,而是成为了人类社会的“特权阶层”
。
随着时代展,这些占据关键位置的巨头们愈默契地联合起来,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壁垒。
他们用资源倾斜、规则制定、信息封锁等手段,不断排挤那些非“自己人”
的崛起者——普通觉醒者即便天赋出众,也很难获得平等的成长机会;有潜力的民间势力,往往会被以“不符合秩序”
为由打压。
在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漫长时光里,只有极少数惊才绝艳的天才,能凭借一己之力突破这道壁垒,达到让天人们不得不平等视之的高度,而这些人最终大多也会被“招安”
——或多或少接受天人的资助,成为体系内的“特例”
。
在这种循环往复的操作中,一个耐人寻味的结果出现了:原本并非先导会早期成员的天人们,反倒是逐渐蚕食、掌控了先导会的核心权力。
那些最初由普通人与自我觉醒者建立的理想主义组织,慢慢变成了维护天人特权的工具。
先导会的“引领人类”
初心,渐渐被“巩固统治”
的现实需求取代。
这个过程自然不会一帆风顺。
漫长岁月里,总有一部分人对天人掌控先导会的现状极为不满。
他们或是早期成员的后裔,或是坚持理想的觉醒者,认为先导会早已偏离了“守护所有人类”
的初心,变成了为少数人服务的工具。
这些反对者掀起过数次反抗,然而绝大部分都被强大的天人势力无情镇压,幸存者或被流放,或被抹杀;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在隐秘的角落建立起新的势力,持续与先导会对抗。
复兴会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存在,他们以“夺回人类话语权”
为口号,在暗中积蓄力量,成为天人眼中最难缠的隐患之一。
至于自然教会与天道教,它们的展轨迹则有所不同。
这两个教派几乎与先导会同时诞生,最初或许为了对抗异兽有过短暂合作,但很快便因理念分歧分道扬镳。
自然教会崇拜异兽与原始力量,主张“人类与异兽共生”
,天道教则沉迷于古老的玄学仪式,试图用极端手段获取凡力量。
它们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先导会的对立面,成为人类社会另一重威胁。
这些故事主要生在神州国境内,其他国家的情况虽因文化差异各有特色——比如西方福音会与圣子的权力斗争,巴拉特国婆罗门与世俗政权的博弈——但本质上都算不上新鲜。
胜利成果被少数人夺取,理想主义被权力腐蚀,屠龙者最终变成恶龙,一切不过是历史的又一次重演。
当张玉汝在雪域高原的厮杀间隙,将这些情报碎片串联起来时,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那不是某一个敌人,而是一套根深蒂固、运转了万年的权力体系。
这套体系用“秩序”
“守护”
为外衣,掩盖着“垄断”
“压迫”
的内核;它看似坚不可摧,却又在不断重复着“崛起-腐化-反抗”
的轮回。
此刻,兽潮的嘶吼与体内的疲惫都变得清晰起来,张玉汝握紧拳头,黑白神光在眼底流转。
他知道,自己要对抗的不仅是眼前的异兽,更是那套试图将所有人都困在棋盘上的规则。
击杀白镜,对张玉汝而言从来不是简单的泄愤,而是对过去的一场必须完成的交代。
那是夏侯月倒在血泊中时,他攥紧拳头立下的誓言;是城破后,那些在异兽爪下哀嚎的百姓们无声的控诉;是无数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夜晚,支撑他活下去的执念。
白镜代表着自然教会最直接的邪恶,代表着肆意践踏生命的疯狂,唯有亲手将这颗毒瘤拔除,那些逝去的灵魂才能安息,他心中的那份愧疚与痛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