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迹。
这样的情况,对于眼下的张玉汝而言,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那群眼中只看重利益的家伙,显然不太可能会真心实意地站出来救援白镜。
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现在的张玉汝已经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精于算计固然能够为自己争取到不少实际的好处,可若是一味沉溺在这种算计之中无法自拔,最终只会得不偿失,失去更重要的东西。
在彻底明悟了这些道理之后,张玉汝的心中便不再有太多纷乱的思绪。
他现在的脑子里,所思所想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干掉白镜。
来到白镜面前的那一刻,张玉汝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周身的气息骤然凝聚。
他猛地将右掌竖掌成刀,臂膀带动着掌缘划破空气,带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直劈白镜的脖颈,掌风所过之处,连周遭的气流都仿佛被撕裂开来。
白镜始终以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注视着眼前生的一切,直到那道凌厉的掌刀即将触及他脖颈的瞬间,他的体表才陡然泛起三层流转着淡淡光华的镜面。
这三层镜面层层叠叠,如同三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他整个人护在其中。
“铛!”
张玉汝的掌刀与最外层的镜面狠狠相撞,一声清脆而响亮的金属交击声骤然炸开,震得空气都微微震颤。
然而这道声音尚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第二道、第三道更为急促的碰撞声便接踵而至,“铛!
铛!”
两声连响,如同密集的鼓点般敲在人心上。
精于近战搏杀的张玉汝,对于劲力的掌控早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大师水准。
这看似简单的一次攻击之中,实则暗藏着数道截然不同的劲力,刚柔并济,层层递进,于瞬间爆开来——这般将多种劲力糅合于一击之中的手段,对他而言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家常便饭。
那股复杂而霸道的劲力,在接连破开白镜的三层防御镜面之后,依旧残留着几分余威,朝着白镜的脖颈蔓延而去。
但就在这短短瞬息之间,也早已足够白镜完成姿态的调整。
他身形微侧,巧妙地卸去了残余的劲力,虽然终究没能完美无缺地挡下张玉汝这雷霆万钧的一击,脖颈处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可白镜已然凭借着迅捷的反应,将自身的损伤降到了最低限度。
根本没给白镜任何喘息与思考的余地,张玉汝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再度贴近对方。
他的攻势如同连绵不绝的潮水,一招紧接着一招,没有半分停歇。
那些招式乍看之下,度似乎并不算快,每一式的起手与收势都清晰可见,可无论白镜如何调动身形,却始终无法避开——仿佛张玉汝的手掌、拳脚总能提前预判到他的闪避轨迹,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黏住他,让他避无可避。
世间事,向来是一步快则步步快,一旦让对手抢占了先机,后续想要扭转局势便难如登天。
此刻的张玉汝正是如此,凭借着开篇那雷霆一击奠定的优势,他的攻势如同密不透风的罗网,层层递进地压制着白镜,让对方连调整气息的空当都难以寻觅。
白镜此刻彻底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身上的镜面防御在连绵不断的攻击下闪烁不定,光芒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了几分。
在这持续的压制中,他并非没有尝试过反击,脑中更是飞运转,盘算过不少突围的办法——有时是想凝聚力量催动镜面反击,有时是想侧身迂回拉开距离。
可每一次,不等他的招式完全施展出来,甚至在他刚刚萌生反击念头的瞬间,张玉汝的下一击便已如影随形地抵达,或是精准地格挡开他的攻势,或是直接变招封锁住他的退路,硬生生将他的反击扼杀在摇篮里。
究其根本,是因为在开启了「造化之眼」的张玉汝面前,白镜的一切举动都无所遁形。
那双仿佛能洞穿万物本质的眼眸,将白镜肌肉的每一次细微收缩、气息的每一次流转变化都尽收眼底,他的招式轨迹、后续谋划,甚至连那一闪而逝的念头,都被张